宿门下弟子,曾遶作为沧宿居士指定的衣钵传人,在门内声望颇高,要达到目的就注定要与曾遶一较高下。水浸天虽然被逐出师门,反倒削弱了曾遶的威望。
纳兰性德扪心扼腕,曾遶和水浸天情谊深厚,渊缘匪浅,可叹天意难测,此消彼长、分庭抗礼已成定局。天意弄人何时休?
康熙心中欢喜,水浸天既是曾遶的软肋,又是对曾遶最大的制衡。有水浸天在,曾遶断不敢造次,其计划断不会得逞。万物相生相克,自古便是如此。
午膳摆在南书房炕桌上,三人边吃边聊,你来我往,各抒己见。饭间,纳兰性德执笔,水浸天和康熙共同措辞,将博学宏词科诏文初稿敲定。
康熙望着纳兰性德龙飞凤舞的字迹,扭脸问道;“无量剑派的门人当真看得懂?”
“把对角线的文字连起来,即阆玄谕令本派弟子。连这个都看不明白,算什么才子!”
“……”康熙脑后掠过一滴汗,目光投向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微微摇了摇头,见此情景,康熙心才稍宽。
饭毕,本着群策群力的原则,纳兰性德又将康熙等三人招贤的准则誊写停当。尔后议了一阵子三藩削权、减员、归权的对策,已是日近黄昏。
纳兰性德坐到康熙对面,挑了挑眉毛说,“若没什么事儿,我回家找我额娘去了?”
康熙指了指浸天,又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回家找额娘,那浸天……怎么办?”
“您老有后宫佳丽相陪,定然不会寂寞。浸天嘛,就跟我走,明个儿早朝前再回来。”水浸天听到如此安排,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太不仗义了!”康熙皱眉思量的间隙,纳兰性德拉了水浸天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康熙胸闷的喊声,“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出了乾清宫,似乎仍会听到康熙的抱怨,水浸天回眸望去,略带担心的问,“真的不管他?”
“一会儿就没事了。”纳兰性德饶有兴致的边走边介绍紫禁城。
拐进明珠府的胡同口,纳兰性德开始备案,“我额娘别具一格,你见了别介意。”
“嗯。”
“卢紫溪,是家里给定的娃娃亲,待会儿你也要见。”纳兰性德想了又想,避开了未婚妻一词,但“娃娃亲”三个字更具有杀伤力。
“……”水浸天眉眼低垂,没有回答。
纳兰性德在心里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尽量缓和气氛道,“我还有个不满周岁的弟弟揆叙,活脱脱一个糯米丸子……”
沉默了片刻,水浸天又开始为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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