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回过身,低声问道,“雨中乘马,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有你的圣旨在,我怎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康熙露出难得的舒心笑容。
翻身上马,纳兰性德拉住缰绳轻声说道,“你瞧,天子的心情好连老天爷都跟着欢喜,单为这个,你就该多笑一笑。”
康熙抖抖缰绳,笑着答道,“好好好,你说的有理!”
康熙和纳兰性德打马沿路奔驰,马蹄敲打青石板面,溅起水花点点,酣畅淋漓的滂沱大雨化作二人的背景,雨声、马蹄声渐渐融为一体。
俗话说马有龙性,遇水而欢,神驹墨迹和追日自然也不例外。两匹骏马在雨中你追我赶、四蹄奔驰,交错换位、时前时后,好不畅快!
回到南书房,宫人早已识相的备好洗澡水。二人将湿衣服甩在汉白玉石阶上,相继跳入汤池。
被雨水浇的浑身透湿,泡了好一会儿,康熙周身密布涔涔汗珠,才稍感舒适。
“广东前线大败,你怎么看?”
纳兰性德递给康熙一杯温热的松醪酒,思量着答道,“姑且算是吴三桂回光返照之战吧。”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康熙单臂搭在台子上,转动着手里了的酒杯,缓缓道,“前几日,水浸天代其父水城笳与玉天波联名上奏,言云贵兵民已准备停当,随时可策应朝廷大军举事。”
“是吗?这绝对是好事!”纳兰性德暗自狐疑,这会不会是玄烨的疑兵之计?
康熙回过身,放下酒杯,将托盘里的折子递到他手里,喜悦的说道,“奏章是浸天的笔迹,看来她确实回了茈碧水月。”
“……”纳兰性德展开奏章注目细看,确为浸天的字迹,临摹的有九成相似,只不过捺的部分稍逊一筹,不像浸天那般洒脱。玄烨难道看不出吗?
“康亲王西进广西,安亲王、简亲王南下岳州与图海、傅弘烈会师贵州,王辅臣和噶礼由蜀中入滇,三面合围吴三桂,看他往哪里跑?”
纳兰性德将奏章放回托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颊边携过一重坏笑,侧目说道,“听说吴三桂的老婆张氏善妒,先是逼走陈圆圆,后使诡计赶走了花青梧。你说,如果陈圆圆出现在衡州,张氏会是什么反应?”
康熙朗声大笑,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这么馊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我喜欢!”
纳兰性德轻吻康熙的双唇,轻声道,“今日是六月初九,你该不会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