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软枕上把玩着手中的金龙玉樽,回忆着说道,“回想起十年前的光景,咱们今日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十年过去,就仿佛是个轮回。盛京的草木依旧,而我们已几近而立之年。”
“……”纳兰性德只是淡淡的笑笑,自觉是玄烨开了个话头,无须接话。
“这些天,有句诗我时常在我脑中浮现,你可猜得到?”
纳兰性德笑着摇摇头,心中暗自揣度,“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说到这里,纳兰性德顿觉整个人被康熙锐利的目光罩住,他不由得一阵心慌。
康熙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听说这次回来,水浸天直接住进了正房?”
纳兰性德点了点头,“是。”
康熙脸色一暗,斟满手里的玉樽,继续低声问道,“你的药是她给的?”
纳兰性德再次点头,“是。”
康熙押了一口酒,缓缓下咽,问道,“自她走后,莫非你们一直都有联络?”
“算是吧。”
康熙咬了咬下唇,醋意满满的问道,“你们……即已行夫妻之实,她该不会再回茈碧水月,对吗?”
“应该是。”说完,纳兰性德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暗自下定了摊牌的决心。
“她……终究是选了你。”康熙眉间紧蹙,眼中泛起水光,低声道,“那么你呢?”
康熙此问本就多余,以纳兰性德的性子,若不是两厢情愿,又岂会将夫妻之名坐实?他既盼望着纳兰性德矢口否认,又明知他敢作敢为的性子,决计不会扯谎。他是多么的希望,纳兰性德能说句谎话骗骗自己,只要他说的,他都愿意相信,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纳兰性德低头斟酒,平静的问道,“玄烨,想听真话吗?”
康熙看到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强压的怒火登时冲上了脑门。“啪”的一蹲玉樽,低声喝道,“我只问,你若把她放进了心里,那么我又在哪里?”
纳兰性德目睹杯中酒被震出的圈圈水晕,语调平和的问道,“玄烨,在你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吗?意映、徽音统统不在你心上吗?”
“……”康熙喉头一哽,违心的答案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纳兰性德满目意兴阑珊,轻声质问道,“缘何忠贞只属于我一个人?缘何你总认为,我心里装了别人,就再也没有你的位子?缘何你装得下意映、徽音、六宫粉黛,独独容不得我放进一个水浸天?”
康熙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句话,“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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