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般的指尖搭在右腕上,继而又听了听左腕,才继续说道,“你的内功修为比我想象的要深厚的多。换做旁人,吃了那一脚定早就没命了!”
曾遶又惊又喜,激动地唤道,“师……浸天,怎么是你?”
“曾鹤宸……不对,你父亲在吴三桂临死前,已经被秘密处决。尸体就葬在衡州馒头岭后山的密林里。”水浸天把药碗递到他面前,说道,“这是吴国柱亲口证实的。”
曾遶将信将疑的接过药碗,水浸天看他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封卷宗,扔到他面前,说道,“这是吴国柱的口供,上面有他画的押,你自己看。”
曾遶急忙把药碗搁在床沿儿上,拿起卷宗,按着索引仔细的参看。良久,卷宗从手中滑落,他失神的跌了下去。药碗被震翻,药汁溅的到处都是。
仰面望着土屋的顶棚,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早就知道吗?”
水浸天边收拾,边答道,“昨晚才知道。我本打算连夜通知你,可昨夜你已经不在原来的落脚之处。”
“卷宗是他给你的吗?”
“不是。”署理三藩叛贼审理的是裕亲王福全,水浸天昨晚夜探裕亲王府……
“多谢!”曾遶紧咬住牙关,双拳攥住被褥,把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我救你,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沉寂良久,待曾遶的情绪稍事平复,水浸天才又倒了一碗药,顿了顿说道,“因为,我想不到还有谁……”
水浸天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她言下之意在明白不过,偌大的京城不属于她,没有纳兰性德在的地方就算不得是家。即便如此,她还要拼尽全力保护她的亲人。眼下,除了曾遶,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曾遶心头一热,缓缓坐起身,握住药碗的一端,二人的指尖在碗底相碰。多少年来,他们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与浸天在一起的十年是自己人生最快乐的日子。纵然敌对了十几年,她还是救下了我们父子的性命。那一刻,曾遶幡然顿悟,即使此生走不到一起,彼此的心意也是相通的。既如此,就算为她死了就何妨?
思量至此,曾遶收回失神的遐思,注视着一碗之隔的水浸天,轻声说道,“你说吧。”
“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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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子时初刻,水浸天因意欲挟持八阿哥胤禩不成,反被十三密探和大内侍卫联合围捕,近一个时辰的颤抖过后,水浸天被押入了天牢。
尽管十三密探严密封锁消息,在京的最高官员裕亲王福全还是听到了风声。卯时不到,他便急匆匆赶到了地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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