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头一回被小孩子鄙视,揆叙小的时候他就已然习以为常。但是今天,他结结实实的揪心了好一阵子。
从康熙二十一年三月二十八起,纳兰性德即在丹棱沜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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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申时三刻,康熙像往常一样来到慈宁宫给孝庄请安。却换来孝庄的严厉斥责,“我问你,西南初定,眼下云贵谁最有实力?”
“茈碧水月的大理水氏和炎方寨。”
孝庄紧接着问道,“我再问你,你可知水浸天为何愿意嫁给玉天波?玉天波明知水浸天乃纳兰性德之妻,为什么仍愿意娶她为妻?”
“因为……玉天波瞧上了水浸天!”
孝庄的龙头拐杖狠狠的抽在康熙身上,愠怒道,“荒唐!你的脑袋里除了情啊、爱啊,难道就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国家大计吗?”
“皇祖母息怒!皇祖母请息怒!”
“玄烨啊,水浸天嫁给玉天波有她的考量。”孝庄的拄着拐杖缓缓起身,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待冬郎和孩子们不公,抑或明珠一家有半点儿冤屈,只要她振臂一呼,谁也不敢担保不会出现第二场三藩之乱。这门婚事看上去是玉天波不弃接纳了水浸天,实则是云贵最有分量的两股势力的强强联合。”
“皇祖母,孙儿以为,水浸天不会。”康熙确实未想到这一层,孝庄的一席话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底略略的发慌,但直觉坚定地告诉他,不会!
“你不要告诉我,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水浸天对冬郎情根深种。玄烨啊,即使你是帝王,也有可为,也有不可为。你是万世的表率,是不可以任意胡来的。”
康熙恭敬的拱手道,“孙儿记下了!”
“虽然水浸天搭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但是那丫头给冬郎和几个孩子寻了最坚实的靠山。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为难冬郎。就算不为了大清,也该为你们二十多年的情分。他既然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你就由他去吧。”
“孙儿谨遵皇祖母懿旨!”康熙重重的叹了口气,伤感、自责的说道,“只这一会,孙儿都不知何时能暖回他的心……孙儿怎敢再……”
“庆儿不是福哥,福哥和子鱼是孪生兄妹……”说着,孝庄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康熙的手掌,尔后缓缓坐回了榻子。
“……”康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再一次被内疚压的近乎窒息。六年前三月十八当夜,他对花弄影痛下杀手果真是另有隐情。可他为何不告诉我……容若,你这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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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水浸天大婚的车驾浩浩荡荡的出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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