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口气烧了五菜一汤,每每自己没有胃口,他总能变着花样的做出各种点心、菜色。而今,是我将他的一颗心打得粉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尝到他的手艺。
酉时过半,康熙眷恋的站起身,对着他的背影低声道,“天色不早,我回了!”
“哦。”纳兰性德猛的打了个激灵,太过专注以至于忘记背后还坐着当今天子。
“……”康熙探出的手掌犹疑的悬在半空,最终缩了回去。心头颤的厉害,耳畔他愤怒的警告言犹在耳,“不要碰我,永远不要靠近我!”
“玄烨,等一等!”当纳兰性德回过神儿来追到门口的时候,康熙的身影早已脱离了视线。
揆叙被子鱼烦的没办法,亲自过来催饭,眼见纳兰性德急匆匆的追了出来,又若有所失的望着空牢牢地院落发呆,便问道,“哥,你追他做什么?”
“没什么,吩咐下人上菜吧。”说着,他转回厨房,解下了围裙和套袖。
“哥,你不是还惦记着他吧?都是他害的你跟大嫂天各一方!大嫂才走了多久,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纳兰性德没有作答,二十二年的情分哪里是朝夕间就割得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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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起,天气日渐炎热,康熙便住到了瀛台,一三五的御门听政从未间断。纳兰性德有了庆儿的教训,调集精锐侍卫在瀛台内外布置了三重明哨、三重暗哨,每三个时辰轮一次班、换一次口令。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禹舜阁被朝廷大军一举荡平,禹舜阁绝大多数弟子死于战火,然而也有不少漏网之鱼逍遥法外。三藩战事刚刚平息,叛党余孽仍在四处作乱。三来,谁也不能保证台湾郑氏不会孤注一掷的刺王杀驾。
这也许即是康熙把他升为禁卫军统领的根本原因,因为只有纳兰性德能从政治的角度权衡利弊、防微杜渐。
六月初六,康熙再度带着众位朝臣与瀛台桥畔赏花垂钓。与几年前所不同的是,此次垂钓,紧挨着康熙落座的是从福建前线回朝面圣述职的内阁大学士李光地,独独不见上一回沦为煮夫的纳兰性德。
巡视到景星殿,纳兰性德难免触景伤情,算来算去都是一笔糊涂账。花青梧死在自己手上,前来寻仇的花弄影不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累及了襁褓里的庆儿。而自己又以庆儿葬身的竹篮救下了曾静。
水城笳和花青梧上一代的恩怨混乱,直接或者间接地改变了水浸天、曾遶以及曾静的命运。自己出现无疑把水搅得更浑,以最强大的政治机器给延绵两代的恩怨情仇画上了凄美的句号。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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