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初上,清幽宜人。
聚散苦匆匆,往昔携手游花间,今朝花比去年好,知与谁共?
“阿爹,花青梧已死,您缘何不结魂救下浸天?”这是曾遶最为不解的疑问,他必须问个清楚。
“结魂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魂枯,则一魂荣。”
“如此说来,结魂不就等于送死吗?”曾遶不懂,祖师创立结魂之法的意图何在?
“最坏的结局尔。”水城笳祥和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曾遶不懂,生与死在水城笳眼中为何如此清淡?
“小天虽独居慧根,但情根太重。他们二人有缘,这一世只是个开始。缘分这东西,没人能说得清。”
“……”无量剑派有个规矩,不与禹舜阁为敌。水城笳又何尝不是情根深种之人?
“他被银丝千芒所伤,再失去凝元意珠傍身,所剩不过数月阳寿。”
“……”水城笳并非无力施救,而是对水浸天决定的尊重。
“怎奈医得了病,医不了命的道理,她不信!”水城笳重重的合上了双目,花白的发丝伏在颊边。就像当年花青梧要走,他留不住。现而今,女儿要走,他不舍相阻。
水浸天沉湖当夜,曾遶一夜白头,身体每况愈下。十年后,死于白山山谷花青梧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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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的五月十八,满目红光,遮天蔽日。喧闹的鼓乐奏鸣恍如昨日,礼炮、鞭炮齐鸣,红毯从胡同口蔓延至正厅。红烛摇曳,宝瓶绣帕,锦绣红绫遮不住她冠绝的风华。
整整十一个年头,分离不过一载,相处十数寒暑,而今天人永隔。
“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
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揆叙接过纳兰性德手中的刻刀,笑着说道,“哥,还是我来吧!”
纳兰性德左腕缩回袖管,勉强笑了笑答道,“你忙你的去吧。”
揆叙读懂了词中缠绵百转的情谊和思念,他怯生生的问道,“哥,你知道了?”
“我们曾约定,书信无字,则人已不在。”纳兰性德说的真切,以他们夫妻的默契,心心相印毫不奇怪。
揆叙善意的提议道,“据说,她葬在了紫晶棺里,不若我陪你去大理见她最后一面?”
“右臂已去,唯有九泉相见。”说完,他搁下刻刀,起身循着乐鱼的声音走了过去。
“哥——!”
丹棱沜人工湖正中,工匠们正按照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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