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和衣衫,柔声问道,“皇上,您好些了吗?”
康熙换了身内衫,草草喝了几口安神汤,指着搁在案上的雕花红木匣子问道,“红木匣子里是什么?”
“这是我大哥留给皇上的东西。今早整理遗物时发现的。”
“怎的不早说!”康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着匣子把自己关进了内堂。
“……”揆叙想敲门,又一转念,此时此刻打扰皇帝等同于自找麻烦,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毁了我在他心中的好印象。
红木匣子的锁面很奇特,雕花再熟悉不过,康熙捧着匣子端详了半晌,恍觉图案与九龙玉佩的一般无二。掏出自己那枚玉佩,嵌入锁面,轻轻按动正中的机簧,盖子砰的弹开。
“玄烨,容若思虑再三,自觉仍需叮咛。自知你必嫌我聒噪,然不吐不快……”
“其一,太子年幼,皇帝盛年,争权之势必现。届时,父子相煎,难保他无弑君夺位之意,人心不古,定要及早防范。”
“其二,皇子众多,分封佐领、开府建牙、参知政事,其势将胜于朋党,其祸将甚于朋党……正如先前所言,以太子为盾,暗中扶持心意继位人选,待时机成熟,再行另立储君。”
“其三,吏治乃国之大计,切莫对官员过于宽容、忍让,否则贻害无穷。江南吏治尤为堪忧,盐道、漕运之内幕你我早年得见,相信太平盛世,其道将更为猖獗。”
“其四,余下征讨葛尔丹之谋划,业已指定完毕,待勘正……调度粮草、钱粮,非我阿玛与玛尔汉莫属……”
“其五,若我家人犯错,切勿姑息,须严惩。”
“其六,保重龙体,万莫哀思过甚。早年肝经受损,切莫引发旧疾!”
“其七,好好的……”
最后三个字再次将康熙推进侵天吞地的哀伤之中,内心波涛翻滚的不能自拔。
月亮圆了一半多,不算明亮,月光从树枝间落下。风有点大,吹在身上很凉。夜色和月光将康熙瘦削的轮廓勾勒的分明。
御花园中,百花无声绽放,夜色阴影斑驳,仿佛他迤逦独秀的背影。
圆月独挂窗舷,将回忆映白。繁华落尽,人已不再。
紫禁城静的让人窒息,喧嚣散尽徒留空寂和悲哀。虫泣鸣,声声催人倦。
问苍天,他可能听见无绝无尽的思念?
天可怜见,盼只盼入梦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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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子时,等待陕西冻灾奏报的康熙伏在龙案上小憩。
修长挺拔的身材,有着完美的比例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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