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豆腐……天啊,少年本来就对他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还这样被自己一再撩拨、拒绝、撩拨、拒绝……少年心思敏感细腻,受了这样的刺激,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
他……他还有什么颜面回去面对少年!
将军满心懊恼自责,在茅房里一副呼天抢地的架势,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茅房的异味了,这才垂头丧气地离开,又在走廊里晃悠了一会儿,架不住身上冷,只好鼓足勇气,硬着头皮推门进屋。
孝白昨天夜里哭够了,又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收拾清理了将军身上的狼藉,替他穿好了衣物,掩盖掉自己做过的丑事。
却终究心里愧疚难安,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他不敢面对毫不知情的将军的目光,蜷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地都塞进床缝里,听见将军下地出门的声音,竖着耳朵,忐忑不安地又等了好长时间,唯恐将军突然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察觉到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等到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浑身一紧,绷紧了身体,时刻准备着迎接将军的怒吼。
可是将军却只是在床边坐下,推了推他。
“醒了?”
孝白心里扑通直跳,迟疑着侧过身,惴惴不安地低声答道:“嗯……嗯。”
将军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按照刚刚才想出的对策,决定假装自己什么都忘了。
“啊……那个,昨天……”
一听到“昨天”两个字,孝白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儿,瞪着眼睛盯着将军,就怕他突然发难。
可将军却皱着眉头,一副困惑不已的样子。
“咳,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总觉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唉,表舅灌过我酒之后怎么了?我们是怎么回家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没撒酒疯吧?”
孝白继续瞪着眼睛,咽了口口水,嗓子紧绷,声音暗哑:“没……没什么,那个……镇国公世子来敬酒,您……您和他吵了两句,也没什么大事……”
将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啊”地点了点头,又讪笑道:“那……那我可不记得了,酒后失仪,酒后失仪……改日得同他道个歉才是啊,哈哈。”
孝白也僵硬地咧开嘴角,强笑道:“不……不记得了,也没什么要紧,反正,反正没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