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被他连声质问,一时间竟有些懵了。
一直以来他都明白,他一面要求少年做自己的男妻,配合自己去瞒过众人的目光,一面却又在故意回避着少年的感情,要他履行男妻的义务,自己却不愿意回报他应得的情意,这样的做法是有些不厚道。但是,因为自己家对少年有恩在先,少年又一直满怀感恩地几乎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过半分怨言,所以其实自己总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一直心安理得,从未想过有一天少年竟然会不干了。
他愣愣地看着满脸悲伤哭得快喘不过气来的孝白,竟是无言以对。
孝白说得没错,他的确就是不曾真的体会过他的心情,即使有时候想到了,也只是将之视作需要解决的麻烦,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要解决他的困境——这样自私的做法,他根本没有脸面提及。
他自己是有准备要自食苦果打算悲惨地孤苦一生了,但是孝白呢?他一个小兔子,明明都顺利嫁给心上人了,难道还要像他自己一样自撸一辈子?
将军悲愤地想着,他为什么就不能再无耻一点儿,再绝情一点儿呢?
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再无耻一点儿,再绝情一点儿啊!QAQ
孝白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将军的回应,他心里既十分难过,又觉得自己大吵大闹的模样实在是太难看,抹着眼泪转身就要跑出去。
将军赶紧一把拉住他:“你要上哪儿去?!”
孝白死命挣扎着:“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将军压根儿就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就能制住他,气道:“嘿!你今儿这是反了天了啊!我他妈不管你谁管你!你不是读过书吗?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吗?”
孝白哭喊道:“那都是儒家说的!我读的是老庄!”
将军才不管什么“如家”、“老桩”的,一只手擒住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把人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抬起来迫使他看着自己。
“嘁!小兔子,不长记性……本将军不是都说了就咱们俩好好过日子了么?”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来,不就是要亲嘴吗,我还怕你?”
他说完了这话,果真就捏着孝白的小下巴,“啊呜”一口亲了上去。
反正这事儿他也不是第一回干了,中秋那晚他就曾经恃酒轻薄,还记得少年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感觉也并不坏嘛!笔笔直的直男怕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