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难道对自己父亲的仇恨，已经深到，可以将自己一并杀死的地步了吗？看来是的，应该会是这样的结果的。自己不是已经早知道结果了吗？不是早就明白，有一天凡儿知道真相后，会像痛恨父皇一样痛恨自己的吗？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无助的颤抖，心还是会很难受？为什么看到他呆滞而迷惘的眼神，又这样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夏蓦然？为什么夏凯弦是我的父亲？为什么父皇要将夏旑萑赶尽杀绝？为什么当时不将凡儿也一并除去，而让自己爱上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蓦然的内心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看着不停颤抖的夏如凡，蓦然的心，渐渐的沉入了冰冷的深处……

“凡儿，凡儿！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好吗？”蓦然在也看不下去，扳过夏如凡颤抖的身躯，使劲的摇晃着，想要摇醒夏如凡的理智。

“不要碰我！”夏如凡尖叫一声，像是避开瘟疫一般的甩开蓦然的手。

“凡儿……”蓦然的心，不仅跌入了冰冷的深渊，还被深渊中那一根根尖尖的冰锥给刺伤得不住的滴血。

“呼……”夏如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使自己冷静下来，而他做到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细微的声音，从夏如凡的口中飘出。他的身子靠在床榻前的茶桌上，用手撑着桌面，想要借此托住自己已经无力的身躯。

“凡儿……”

“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夏如凡拼命似的吼着。

“……是。”无力的不仅仅是夏如凡，还有蓦然。

“呵……呵呵……”夏如凡笑了，可他不知道，这时，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愿意呆在我身边？”蓦然一直盯着夏如凡已经失去光泽的双眸，深深的看着他，想要从中找出一些残存的温情。

可惜，那双曾经温柔的看着他的眸子，已经冰冷的好似门外的积雪一般。

“是啊……你是他的儿子啊……我怎么还能跟着杀父仇人一块儿呢……怎能呢……”夏如凡底下了脑袋，若有若无的喃喃自语。

“凡儿！”蓦然扑过去，紧紧的拥住那个已经住进自己心窝的人儿。

“凡儿，凡儿，忘记它，忘记它好不好？”蓦然哀求的说着。

“忘记它？……你要我忘记它？”夏如凡大吼着，挣扎着要离开蓦然的怀抱。

“你怎么那么残忍？你怎么能让我忘记它？！”夏如凡拼命的拍打着蓦然，运起手劲狠狠的拍打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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