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了警,她肯定这个男人就是衡彬。
警察找衡彬调查情况,根本寻不到人。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就算他狡兔三窟,警察总能找到他。衡彬不一样,他可能住在某个单位的楼顶,他可能住在郊外的桥梁下,他可能住在市中心的下水道。
衡彬一直跟儿子偷偷联系着,询问前妻家的情况。这一天,儿子打来了电话,告诉他,那个卖建材的男人去外地进货了。衡彬觉得机会来了!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口袋里装着一把尖刀,醉醺醺地去了前妻家。
前妻不在,只有儿子在。
衡彬问:“你妈呢?”
儿子说:“她去看电影了。”
衡彬说:“什么时候回来?”
儿子说:“快了吧。”
接着,儿子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爸,你喝点水。”
衡彬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在沙发上躺下来,说:“儿子,你睡觉吧,我等她回来跟她谈点事儿。”
儿子说:“嗯。”
儿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衡彬盯着墙上的钟,眼睛越来越迷蒙,终于睡着了。
衡彬的前妻并没有去看电影,她去蛋糕店取蛋糕了。今天是儿子的生日。
等父亲睡着之后,儿子轻轻走出来,在父亲旁边坐下了。他含着眼泪看了父亲一眼,盘腿打坐,闭上了双眼……
他的口袋里装着一沓纸,那上面的剧情比弗林医院恐怖一百倍。
尾声
汉哥在乘州精神病院见到了衡彬。
太阳很好,衡彬坐在花坛上望天,纹丝不动,如果不是他嘴里喷出白色的哈气,几乎看不出那是个活人。花草干枯,上面斑驳有积雪。一只脏兮兮的灰老鼠出现了,它试探着从草丛中探出脑袋,看到衡彬没反应,胆子大了些,慢慢走出来,衡彬还是没反应,老鼠彻底放松,溜到他身旁,开始吃他的衣角,衡彬还是没反应……
汉哥慢慢走过来。
老鼠一下钻进草丛,不见了。
汉哥走近衡彬,叫了声:“衡彬。”
衡彬看了看他,没搭理,继续望天。
汉哥说:“我是你的老同学,汉哥。”
衡彬还在望天。
汉哥说:“我们搞过一次老同学聚会,热闹极了。”
衡彬还在望天。
汉哥说:“就缺你一个。”
衡彬突然把脸转向他,怪怪地笑了一下:“其实我去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汉哥去花店买了一捧红玫瑰,驾车去了东郊墓地。
这时候,太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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