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魔教就长了脸了。道义谁来传承啊,正义谁来伸张啊,哎……”
站在他旁边的两个随从被他唠叨地耳朵出茧子,左边的人总觉得右耳朵整日嗡嗡作响,右边的人总觉得清理左耳朵的频率要比清理右耳朵多一倍。而且装样子的时候一个人手上捧着琴,一个人手上捧着书,还没法儿掏耳朵,盟主说是有辱斯文。
你他娘的一个武林人士说什么斯文?!真斯文的人谁手上会转着三把小刀还老是把自己耍了那么多年铁锤磨出的老茧割破?翻了个白眼,继续狗腿地叫下人帮老大端茶捶腿。
当然这一切出云公子穆岫羲是不知道的。他此时正在一座小山中徘徊——他已经在此绕了三日,饿得都快没力气了。
——因为穆岫羲风度翩翩十分潇洒,实则是个大路痴。上一次收拾那伙山匪之前他抓了个人带路,而更前面那三个月,他则是撞上哪个倒霉的就上手,免得团团转浪费太多时间。
当然,他本可以用轻功赶路,却在临出小镇的时候被一匹马踢了一下——这本是不打紧的,这轻功好的还不能避开?可是他往旁边一让,却踩着了旁边立着的一滩水。脚一滑,崴了。
现在,他正一瘸一拐地走着。
于是一步一挪到了个水潭边,洗了把脸。他实在累得不行,正想仰头睡下。考虑了一会儿,改了主意:他怎么能以天为被地为席呢?于是把包袱拆开了,银子揣回怀里,摊开了所有的布匹,才半卧着凑合睡了。
睡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耳边有些响动,立刻皱起了眉。他日常起床都要花很大的功夫,不让他睡满四个时辰就把他叫起来的仆从通常在三日内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到处内伤。因而他把眼睛掀开了一条缝,这一看,却霎时被吓得醒了一半:一只老虎正离他一尺之远。
金黄的毛发,黑色的条纹,立起的细毛……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温热的鼻息!
穆岫羲僵在原处不敢动弹,任由那只老虎接近再接近,想着脱身之法。
就在老虎的爪子摁在地上发出声响的时候,忽然,一个白衣飘飘的人从远处的林梢踏风而来。
曹子建文曰,“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那人蒙着一块面纱,身上一面画着梅花,另一面画着……咦?那是什么来着?
穆岫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也不能怪他,他那古怪的师傅居住在高山之中,虽不是什么拥有绝顶武功的世外高人,却绝对能称得上隐士之风。山上基本没有人烟,除了一条老黄狗作伴,没别的驯养动物。唯一见过的飞鸟就是些雀儿,出山进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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