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断了郕王的路,不是逼他妥协,就是逼他造反。”
纵使贺无伦见惯了勾心斗角,也忍不住心生一股厌恶。那个三岁的十九皇子不过是个刚能学语跑跳的孩童,何其无辜?
穆岫羲却是抚着手边的茶具,继续低声道:“也有可能……是冉秋。十九皇子被杀的手法十分干净利落,而且他死后郕王与瑾贵妃的算盘都被打乱了,皇上更是要心神不宁一段时间。”
贺无伦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叫他哥?”
“……以前就没叫过,”穆岫羲慢慢回忆起以前的时光,“我们虽然是同父同母,衣食起居同在一处的时间却少,他是王府嫡长世子,小时候我以为父皇不看重我,他以为父皇只疼我不喜欢他,所以……以前打过一架。”
贺无伦讶然。
“……习惯了,”穆岫羲不欲再说地摆手,“反正现在分别那么多年,他也有自己亲近的人,没必要拘泥。”
贺无伦点点头,算是揭过了这页。
京城虽不及江南繁华,柳绿花红却还是有的。到了四月,江南的花都换了季,京城这边却还是花团锦簇,大朵大朵地招摇。
明明是在京城做正事,一行人却还各自打算去街上逛一逛。周津和武弦本就是京城人士,回来自然就要去旧居里看一看;海东歆和贺有常腰包鼓得太厉害,也要去难得来的地方挥霍一番;至于剩下的暗卫由于雪影生日渐进,都去帮雪影搜罗食物做礼物。侍从们在房间里整理行装,至于卞城……他一向神出鬼没惯了。
客栈的大厅里只剩下穆岫羲、贺无伦和冉秋三个人。
冉秋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喝茶,一壶极品的瑞草魁被他泡了三遍,已经没有多少味道。贺无伦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桌子,穆岫羲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壶还在冒热气的水。
饶天进来平安客栈的时候就看见那三个人占了三边桌子,眼前却只有一壶茶的画面。“又是群死要面子的穷鬼!”他啐了一声,叫小厮把客栈里的人都赶走:“国舅爷来了!刁民都让开!”
客人一听“国舅爷”三个字,霎时走了个干净,这速度连穆岫羲也有些直眼。饶天看那三个人还不起身,索性自己走到一边桌子坐下,对那个狗仗人势的小厮扬了扬手:“去!”
贺无伦轻声对穆岫羲道:“冉秋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间客栈的罢!菜做得这么好,难怪那个国舅爷会来这里吃。”
穆岫羲摇了摇头:“每一个得势的贵妃身后都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父亲和不成器的国舅爷,每一个不成器的国舅爷前面都有一群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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