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病重的皇上拉下马来。
这盘棋上,揪斗的势力不止一方,但两方都依附着皇上而存在,只要他能够用一只奇兵将皇上从皇位上扯下来,他就赢了!
詹飞义拍拍熊峄山的肩膀。他埋下了这么多年的暗线,一面应付着宸妃,一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熊峄山依旧面无表情地对他拱手,表示效忠。
起兵的时间,就在两日后的晚上。成败在此一举,他忽然觉得松了口气。
这些年的等待与潜卧,实在太过辛苦。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尝尝实实在在握着权力的感觉。
☆、殿中弈棋
二十三日,夜,子时。
熊峄山率所辖三百守卫大开东门,接应前来的七百精骑,东门高破。
一千士兵入东门五十余丈如入无人之境,重重宫墙之内,禁军的长枪乱箭纷纷被挑开,马蹄从人身上踏过,响起一片哀鸣之声。
熊峄山照着事先与张泽一队约定好的暗号,直冲中轴线上的养心殿东角。皇上以为身体有恙不能正常理事,便日夜歇在此处,由十来个宫女太监和太医们候着。
此时。皇帝在养心殿中吹凉了一杯茶。他笑着对旁边那人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彭爱卿以为此话如何?”
旁边执白子的人放下手中的棋子,侧转躬身道:“皇上英明。”
“诶,这都是古人说的么,与朕的英明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太多礼了,”皇上放下茶杯,看着眼前的棋盘,“若是朕手下都是彭爱卿这等忠君爱国的贤才,朕也不必如此辛苦。”
彭三恩把身体拱得更弯了一些:“皇上保重龙体。”
“呵呵,”皇上淡笑了几声,听了听窗外的喧嚣,摇头,“今晚宫中兵戈之中不绝于耳,实在不是下棋的好时候。扰了朕与彭爱卿的清净啊。”
“谋反篡逆,该株连九族。”
“唉,他们原本都是德妃的亲人,朕于心何忍?只是他们欺人太甚,都觊觎起皇位来,实在令人痛心。”
“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看了看彭三恩黑色的发髻中缕缕的白丝,忽然有些感叹。手下若都是他这样忠心耿耿直肠子的木头,自己不知省却多少心思。而德妃……他眼中的狠戾之色尽显:“彭爱卿,侧门的那些小虫如何?”
“已经被皇上的五百精兵剿灭。”
“嗯,”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对彭三恩用的是“皇上的”而不是“臣的”,“今晚有劳爱卿了,剿灭反贼之后论功行赏,彭爱卿这些年的功劳朕是记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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