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人已老青春不再。可仍旧带着佛者的慈悲,对他笑着说道,他以一人之命来换取他灵鹫不要再杀人。
秦央想死,灵鹫怎会就如他所愿让他死。这一十二年,他的仇恨积累的已经太大,大到最后离开雪山却觉得江湖蝼蚁,都不再重要。
灵鹫突然忘了,他曾经是为何要去杀戮,他是基于什么理由才会痛恨江湖所有的人。他甚至忘了,那个秦央曾在他心中有着怎样的存在,他已将所有的仇恨转移到那名叫秦央的人身上。
他已不老不死,可为何仍旧心带仇恨?为何心中总是充满不快?他想要的他已经忘记是何物,只是他如今快马加鞭的赶往雪山,他不许秦央就如此死去。
为何在雪山上,秦央你如一个老人般蹒跚而来?为何你已老,还是如此的像是佛祖坐下的弟子,仍旧对天下慈悲为怀,却始终都将他灵鹫当做唯一一个噬人的魔?
天地风云,总是在无时无刻的变幻。当初秦央踏山涉水来到雪山,不是要与他灵鹫长相厮守,只是为了用自己的命换来他的不再杀戮。
雪山总是凡人无法触及的世界,在苍茫的世界中,雪山尖总是被飘荡的白云遮住。灵鹫裹紧身上的衣袍,竟是有些冷。
这一次的风犹如刀割,而这路也是漫长。灵鹫一路前进,却怎么都望不到雪山的尽头,风呜呜的刮着,天不再是湛蓝,远方的雪山之上一朵朵的白云开始变成灰色,厚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压住雪山顶。
似乎有一场大雪好下,灵鹫看着前方白色,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去。多少年之前,秦央也是个一十多岁的孩子,秦央带着他在飘了三日大雪的太室山上慢慢行走着。
因为他是魔主的儿子,总是有人不愿意放他一条生路。那一日有许多的武林人跑到少林寺逼迫着善缘方丈将他交出去。而秦央就带着他躲到了太室山,他们只带了七日的干粮,可他们在山上整整躲了一个月。
秦央吃素,所以连着他只能在山上找些菌类填肚子,偶尔连山上开着的梅花也被摘下来就着雪煮了吃。
那时的他不过七岁,两人在太室山上相依为命,他对秦央说日后定会不忘记他的恩情,那是他到嵩山后第一次开口说话。那次秦央笑的温柔,虽然也是一十四岁的孩子,可那笑他觉得没谁能比得上。
“叫我秦央就行了。”秦央笑着对他说了俗家的名姓,别人都称呼秦央为空余,而秦央却让他称他的俗家名,那时起他就把秦央当做唯一。
“你没有名姓,以后你就叫灵鹫吧。”秦央笑着用手去指天空中盘旋着的一只鹰鹫,然后将他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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