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苦将解药给秦央灌下,可是已然晚了,秦央的身体不见任何的好转,而心脉尚存的一息也是日渐的削弱。
如若他再能快一些赶到,或许秦央就不会毒发。
唐苦垂着头,依旧毫不珍惜的将内力悉数灌进秦央的体内,他到这里,每日早上去雪山中猎杀野兽填腹,偶尔寻到一只,便够他和秦央两人十几日的粮食。
他给秦央灌了兽血,将兽肉用自己的剑切碎,一点点喂食,秦央在前几个月还能吃下。到后来秦央已经不能再食,唐苦也曾想用自己的口去喂食秦央,但也知道秦央心中只有一人,所以在雪层下终于找到一块山石,用内力将石块打磨成碗,将兽血混着切碎的肉一点点喂食给秦央。
“你已走了,为何要回来?是要杀他吗?”唐苦开口去问灵鹫,他抱着秦央并不放手。唐苦并未见过灵鹫,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男子,他便确认无误了,这人风仪江湖,冠绝苍生,也难怪秦央对他痴迷不悟。
若是他唐苦先遇到的是灵鹫,说不定也会一往而深无法自拔。只是眼前这人太过冷了,便是这千年都不曾冰融的延绵雪山也冷他不过。
“你不用杀他了,他现在虽然心脉还尚存一息,可也快死了,已经撑不了几个月。”唐苦将秦央放在山洞的里处,给他盖上从雪狼身上扒下的皮。
灵鹫并不言语,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古铜钥匙,递给唐苦。
唐苦显然愣了愣,伸手接过,灵鹫站起身转身便要走。
“秦央说让我见到你,唤你一声师兄。”唐苦站起了身,他只望得到灵鹫颀长的背影,唐苦走了过去,将钥匙塞回灵鹫的手心。
“师兄武功高强,总能想到法子救回师父的命。况且,对我而言师父只是师父。”唐苦抬头去看灵鹫,这少年虽然未到弱冠的年纪,可双目中已然带了成人的坚毅,这一双眼已变得深沉。
“既然师兄来此不是要杀师父,那就把师父带走吧。自今而后,师弟我自当努力习武,若知道你待师父不好,便是天涯海角也会去杀你。”唐苦大步离开,风呜呜的吹过耳际,似是在呜咽。
雪终于来了,苍茫的大雪遮天蔽目,唐苦的身影被风雪所遮掩很快不见踪迹。灵鹫去看手中的钥匙,当初他不过是心中气愤,哪里就真的心狠将这唯一的一把钥匙捏的粉碎。
灵鹫为秦央解开手脚上的枷锁,便是他,在开始也以为秦央早就死了。秦央表面上气息全无,可是伸手探上他心脉上时,还能感到一丝微弱的跳动。
灵鹫将秦央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