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衣袖进到了溪水边沿。灵鹫却在他身后,无喜无悲的说出这句话。
这里碎石许多,多都被溪水洗刷的平滑,水底的青苔仍能瞧得见。秦央不搭理灵鹫的话,伸手将长发挽起,他脚小心翼翼的才过光滑的石头,十个脚趾扒住底面让自己不要滑倒。
他走到溪水中央,静静的感受水流经过他的小腿,有时水流的速度快些,便会没过他的膝盖,裤脚免不了的被打湿。
灵鹫在岸边的乱石中静静的坐着,他始终不能如秦央这般欢笑自如。他见秦央双目死死盯着水里,恨不得将一对眼珠剜进水中。他双手举着放在身前,做出随时要往下冲的举动。
灵鹫看这人面上带着认真,似乎真要去抓鱼。他垂头间将秦央脱下的外衣拿过来,这一身牙色的褙子本是他的常服,秦央所穿衣物与他的衣物本没有你我之分,只是他不喜这种淡色的衣物,所以所选之色尽是暗色。
秦央穿上这些淡色衣物,会让灵鹫有种错觉,这人心静如雪,人与那所穿衣物颜色一样洁净。他自己杀生却不喜秦央杀生,他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想法,所以在秦央抓住了一条鱼冲着他大喊之时,他猛然袭进溪水中抱住秦央,并将秦央手中的鱼放了。
秦央显然被灵鹫的举措吓了一跳,灵鹫将他抱得紧,他叹口气拍了拍灵鹫的后背,道:“万物皆有命数,它被我吃就是它的命数。灵鹫,我既然还了俗,就再也做不来往日那个无心无求一身清心寡欲的和尚。”
“以后莫要如此了,否则我实在不知道,你心中所想的到底是十余年前的我,还是如今的我。这两个,可不一样,你要分得清。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不会拦你,我也不该拦你去蓬莱岛。”秦央将灵鹫搂住自己的双手拿开,仍旧专心去水里捉他的鱼。
灵鹫已经如他所愿,不再杀人,每日里也都陪在他身旁。只是秦央仍旧觉得缺了什么,直到今日,他才明白缺的那个是以前无论他怎样对待灵鹫,灵鹫的双目之中只有他,只会望着他,带着坚毅与不屈。
而如今,灵鹫望着他的目光不是痴情与专注,而是迷茫,透着他的身体似乎在寻着以往。那张脸太冷,总是无悲无喜,即便对着他说话时,也不见丝毫喜悦之色。
秦央明白,他无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灵鹫都会应他。只是他越来越不明白,为何灵鹫始终不能开心,始终冷漠着一张脸。
秦央专心抓着鱼,他晃了晃脑袋,背过身对着灵鹫。
灵鹫对他珍如生命,他也明白。便是往后自己死了,他都不知道灵鹫该何去何曾,他也怕,怕自己死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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