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这么久,他从来不知道她偏头痛一旦发作,可以严重到这种程度。
而且肯定不是第一次。
那如果今晚他不在呢?以前就她自己的时候,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陈嘉效想的是这些。
他只担心她还痛不痛,还是和之前一样难受吗?
“还疼吗?”他低头想找她的眼睛,可郑清昱把自己藏起来了,缩成小小一团,在阴影里,胸口那团融融湿热很快渗透进陈嘉效的血液里。
原来,郑清昱也会流泪,她痛到在一个被她拒绝过的男人面前流泪,那陈嘉效就知道她有多痛了。
这个世界上,谁也别想和病灾疼痛做无谓抗争。
陈嘉效又想起“淋巴炎”乌龙事件,她说,谁不怕死,她还不想死。
“明明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郑清昱在病中的嗓音冷硬起来,更多了一份厚重的恼恨,陈嘉效唇抿成一条直线,等她自己松开抓皱他衣服的手,轻轻捉住了那截脆弱到不堪一折的手腕,放到唇边挨了挨。
声音同样在失去耐心的边缘,但是足够的坚定:“要是我因为你三言两语就轻易放弃,怎么可能让你觉得我这个人是值得考虑的呢?”
陈嘉效自嘲一笑,“如果和你那些追求者一样,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靠近你。我并不觉得自己是自取其辱,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心甘情愿你懂吗?”
默默地,郑清昱眼角再度被滚烫的泪冲刷,每一个音节都闷在陈嘉效心口:“我怕你会像那些人一样,在我这里得不到所期待的东西,就指责我不配做一个女伴,觉得我不爱他们,诅咒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爱,然后冠冕堂皇地就把我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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