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在郑清昱卓绝的五官前晕开,她说:“一把伞而已。”
好像谁都没有注意,红灯变绿了。
那双手套最终被陈嘉效放进口袋里,耳边只剩下踩雪的声响,他自己都不忍破坏这份安安静。
哪怕她一晚上对他连陌生人都不如,哪怕她已经暗示他可以离开了,可他还是厚着脸皮走到她身边,能多走一段路也是好的。
“什么时候来伦敦的?”
他笨拙开启话题,哪怕生涩到让人有窘迫的糟糕体验。
“来第二天就去哈瑞斯家里了,也联系了蒋然哥,总觉得应该当面好好感谢他们,如果来一趟都不让人知道不太好。”
似乎是她一句话说太长了,陈嘉效都没反应过来,他目光始终望着前方璀璨华丽的街灯,最后问了句“最近好吗”。
好像她说再多,也与他无关。郑清昱第一次感受到陈嘉效淡漠“自私”的一面,无意识放慢脚步,把脸埋进围巾里,嗓音低沉又柔和,“挺好的。”
陈嘉效吁出口气,白雾太浓了,全飘进眼睛里,他弯了弯嘴角,“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