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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纪思静便转身离开。

这次程霍心没有拦她，也没有问她要怎麽回去。她在安静的夜里头也不回走着，心里彷佛本能地期待引擎声响起，她多想把那个部分拔起来丢到地上踩过，因为待终於听到的时候，那声音也是背对着她远去。

她早该知道的。

走到最近距离的公车站，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逞强带来不好的後果了，抬起脚来一看，原本没有准备要走太多路而穿了高跟鞋的後脚跟，被磨到掉了一块皮。站牌上只标注着一班公车，她皱着眉头挥开成团飞舞的小虫，站到脚酸的同时已经开始觉得这个地方就算被司机遗忘也不奇怪。

终於等到一个人经过，纪思静对那个拖着菜篮的妇人开口：「那个，公──」

「那个一小时才会有一班啦，刚走。」妇人挥了挥手回答，继续走她的路。

好，她不会哭的。

低头刚好看到方尚良传来的讯息，好像是说他想建议某人音乐会茶会买盐sUJ给大家吃，随便，她点开来，大喊我想杀人，语音讯息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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