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到照顾黎家。可一打听,来往接触的人都是荷兰本地的华人黑帮。不信也要信。他回去过古董铺子见亚公一次,老人家止不住掉眼泪,也根本不愿意用送来的钱。
黎式自嘲,说,是啊。卖身钱,怎麽敢让亚公用。
谢聚忙说不是的。亚公是觉得自己、觉得全家都对不起你。后来因为黎仰读书要钱,外婆看病要钱,所以...
她是能很快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的人。听到这里,黎式把已经g涸的泪痕抹掉,把微笑重新端了出来,说,“你返去之后,同亚公讲。如果再有钱送来,收下就用。如果我留在香港不得归家,也可以帮他们做点什麽的话,任何事我都愿意。就当...当我在香港畀人打工。”
这话听得让他心酸,谢聚握住黎式的手,整个人跪在地上和她道歉。
黎式去搀扶他,咬着牙Si命把眼泪咽回去,低声与他说,“聚哥,你帮我同亚公带话,我一定,会回去的。”
已是后半夜,正月初一的凌晨。
黎式T力不够,纵使再想和谢聚说话,也难敌困意,听过乌鸦的再三保证,保证她明天一早起来依旧能看到谢聚,终于肯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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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她掖好被角,熄灯关门出来后,看到有人坐在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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