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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生来不同世界,走去不同道路,抛开道德的评判,他们勉强也算是一类人。
黎式立在不远处向他挥臂,“你在做咩呀?仲唔过来帮手?”
乌鸦这才回神,浅浅应了一声便走过去,接过她给的手套和铁耙,顺从听她吩咐。
他们自年在阿姆斯特丹的暗巷里初遇,在九二年的l敦冬季重逢,走到香港,走过台湾,如今停在了澳门,这一行,无论是肮脏还是罪恶,都已经是一段很长的路了。
或许,他们今后想起这段在澳门的年月时,各有态度。她会悔恨,毕竟她在失忆时,Ai上了一个仇人。而他大概会怀念,毕竟这是人生中难得的,最安定的一段时光。
不过眼下,他们都是幸于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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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当时是寻常。
“陈生,贺爷搵你!”
不远处有人喊,乌鸦抬头看去,是贺新身边的韩氏兄弟之一的韩企。
黎式也循声看去,看到来人,一下子也明白了,“看来是契爷有事搵你。”她拿走乌鸦手里的工具,递过去一条手巾,“阿企哥来搵,应该是契爷有话要说,你擦了手,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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