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许多忧愁,许多连吴处都不懂的忧愁。摇摇头,吴处很平静地回答:「不怪,你有你的苦衷。」
虽然眼中的忧伤并未减少,但喜悦却猛得暴增。吴处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惨白和怨怼:「为什么要改我的名字?吴处不好听,偏偏要改成吴邪吗?」可怜的皇帝陛下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所有的话语都化为了呻吟。
帝后大昏,举国同庆。但边关,朔风凛冽,将士们遥望帝乡,除了悠悠羌笛声,望着瀚海沙场却无一人欢喜。
次日,吴处不晓得自己是太兴奋了还是太累了,总之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于礼来说,这是不符礼数的,但却并未有人怪罪。就连太后都并未责备或者说应该是直接无视了他。
吴处不懂皇帝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想国家大事都是由皇帝经手,日理万机肯定忙到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了。而他虽然是皇后,却是个闲后,六宫之中没有几个嫔妃,出了事所有权还是在太后手中。第一天大概熟悉了宫中的事物,晚上吴处满心欢喜地等着苏陵胤的到来,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一问身边的宫女,竟然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疯疯癫癫地冲进了慈宁宫,太后正在用晚膳,只是有些轻视地看了眼吴处,道:「皇后夜里来哀家寝宫有何要事?」吴处一脸狰狞和憔悴,厉声问道:「为什么陵胤去战场了!?」太后不悦地蹙起眉,有些鄙夷,自己怎么说也是婆婆,竟然用这种口气。「你以为你一介平民还是个男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当上皇后?莫要痴人说梦了。边关军情紧急,急需皇帝上战场以助军威,而皇上执意不肯。一日朝堂之上,他说,只要立他心目中的皇后他就愿意。众大臣当然是答应了,牺牲一个后位和牺牲一个国家,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所以你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一席话尽,吴处是趔趔趄趄地回了寝宫,想着太后的话。难怪前天苏陵胤一直嚷嚷着要娶他,原来竟是如此,自己还一个劲地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自此之后,皇后每日流连于书阁之中,阅尽百家之书而与太后井井有条的管理着后宫。只是,每天日升月隐之时,便会看见一人伫立在城墙自上,独自遥望着远方,不论春夏秋冬、酷热炎暑、刮风下雨,都不曾间断过,只是那身影愈加消瘦和寂寞。
边疆频频传来告急,战事每况愈下,耀王朝节节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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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们已经打到上邪城外了。」十年之间,吴邪皇后学会了如何打扮,如何让自己更美一些,如何可以不再焦躁地等待那个未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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