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安静。折锦望着屋内女子用的菱花镜和梳妆盒很是好奇。他很少到哪位师姐的屋子里,也许柳师姐的是第一个吧。
凡是到了一定年龄的师兄师姐都有单独屋子住宿,就比如楠时,常常在自己的屋子里给折锦补习功课。有时折锦因为练习咒术把他的屋子弄个得一团糟,楠时也不恼。倘若是在折锦与别人合住的屋子里,这样的结局必定是被痛骂一顿(还好,从来就没在自己的屋里练习过)。
柳玉给折锦敷药的动作十分轻柔。烛光下,她微翘的睫毛在花一般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好像栖息了两只神秘的蝴蝶。她挨得这么近,以至于折锦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女性特有的体香;她的手指这么温柔,仿佛一片洁白的羽毛毫无声息地抚过难看的伤处,然后拂过折锦青稚的心。
等到柳玉要给折锦的屁股敷药时,折锦头一次羞涩地别扭了,死活不脱裤子。他紧紧地拽住裤带道:“不要,我自己会……”
“你自己敷药?”柳玉好笑地问道。她也看出小孩子又急又羞,瞧那一副兔子被踩到尾巴的模样。
“嗯。”折锦拼命点头,眼睛瞟向柳玉手里的伤药。
柳玉见他被撞得不清,外面夜色已深,也不想逗他了,便将伤药放到折锦手里,嘱咐道:“回去赶紧用了,不然明日要瘸着去上课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同屋的师兄弟还没睡,折锦便请他们帮着上了药,搞得一屋子人都在猜折锦是不是被谁揍了。
“都说了好几遍了,是摔的!摔的!”被打趣了半天的折锦忍不住大叫,继而钻进被子蒙住脑袋。
周围的声音小了,他才伸出脑袋望着头顶的屋梁,慢慢回忆起刚才柳师姐给自己上药的情景,那种静谧与安详,仿佛将自己带入了另一个世界。沐浴在烛光下的两人,一桌一椅,甚至连反射着冷光的菱花镜都镀上了一层温馨而甜美的金色。柳师姐平缓的呼吸似乎还残留在耳畔,那样专注而温柔的容颜好像还浮现在眼前,折锦恍惚之中觉得伤口不那么痛了。难道不是么?刚才在柳师姐那里,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而前一晚在楠时那里,痛得他差点就要叫师父了。
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扯动伤口,轻轻哼过一声之后,继续回忆着柳师姐说过的话,她说话时的样子。嘴边浮着点笑,眼神里有片暖暖的光。折锦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之间进入他的心里了,只是他还不知道。
不知道归不知道,行动上却情不自禁地表现了出来。第二天,楠时见到折锦的脸上又多了些新伤,便问他缘由。他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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