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嘛,随便一踢便遇到个软蛋。
其实摊子散架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拼一个。然而摊子上放了装烙饼的篮子。摊子垮了,篮子翻了,烙饼散了。辛辛苦苦烙出的饼可是史老伯糊口的家当。折锦赶紧咽下最后一口烙饼,将散在地上的烙饼拾起来。
史老伯却不干了,面前这三人分明是不给自己活路。他抓着钱袋,声音激动:“官爷,我一个摆小摊的草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们?再说,该交的税已经交了不少了,车马税,摊位税,人头税,买卖税……各位街坊说说,这么些税加起来也有一两吊钱了,如今还要加上什么脂粉税,真是荒唐,荒唐!”
听到这话,正在附近看热闹的一群人只是面面相觑,均不吭声。有人便在心里暗暗为直言不讳的史老爹担心,惹怒了这衙门的差役,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哼,还敢忤逆本大爷的话!不想活了!”刘官爷闻言大怒,又是一脚踢翻尚未完全倒地的篮子,吓得正欲拿篮子的折锦急忙缩了手。
李官爷则是脸上红白交加,他冲等着不耐烦的钱官爷使了个眼色。善于察言观色的钱官爷哪能不知大哥的意思,趁着史老伯想拣篮子的空当,一把扯住对方怀里的钱袋抓了过来。
史老伯见钱袋被抢,好像一下子被把利刀戳进心里,他慌忙扯住钱袋的一角,放开嗓子呼叫:“官爷,这是我的活命钱啊!再宽限几天,就三天行不行?一天,就一天!”
钱官爷哪肯听他的,眼角瞟见李官爷袖了手好整以暇,心里有数,呵斥道:“你这老头怎么不识时务?拖了这些天,叫我们兄弟喝西北风吗?”
放过篮子的刘官爷大着舌头嚷道:“钱哥,你太好脾气了,这老头不打不长记性!”说罢,穿着黑色官靴的脚毫不客气地踹上史老伯扯着钱袋的手臂。没想到那该死的史老头将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