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方式,叶家人走的路,终归都是类似的。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叶迁不着痕迹得侧身闪开,开口是一贯淡然的语气:“你来晚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稳重而浑厚的声音:“我不是为送他们而来的。”
几经诰命维修扩建的“天成寺”已历经三百多年的沧桑,地处阏京西南城郊,快马至城门只需不到半个时辰。虽然阏京城内也多有寺庙,但是为了彰显身份地位,举凡王公大臣礼佛一般都会选择天成寺,叶府二少礼佛,当然也要选择在这里。
叶家众人早早到达了城门,便勒住马在此等候。叶夕下马,牵住缰绳,拍了拍马头,抬头想看看文疏的刹那,却和文疏的视线撞到了一起。文疏明明知道要在这里等着余家的人,但是跨出城门后他却没有停下来,骏马维持着原先的速度往前疾驰而去,但是叶夕却勒住了马。两人本来一前一后只差了一个马头的距离,因为叶夕提前勒了勒马速度降了下来,等他喊住文疏的时候,文疏已经跑出去了二十丈开外。调转马头,文疏高高在上看着抬头看他的叶夕,用淡淡的表情掩饰了心中的胀痛。
早就知道,叶夕是不会和他并肩齐驱,一往无前的,还在期待什么呢?
叶夕嘴唇开合想要说什么,但是文疏突然撇过了头去,翻身下马。他没有走过来和大家一起休息,隔着二十几丈的距离留在了原地。
车马辚辚,叶夕朝后看去,最前面两匹枣红马开路,后面跟着两辆马车,马车后面另有四匹马护卫,看这排场想必便是余家一行了。果不其然,马车在叶家的马车前停下了。叶夕转头看看文疏,他背对着他,仿佛不知道余家已经到来了。叶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气:文疏这是在给他摆脸色吗?!既然不情愿来,为什么又要一起来?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余家第一辆马车的车帘和叶辰的车帘被掀开了,叶辰下车,叶夕走了过去,两人上前见礼:“余大人。”
第一辆马车中坐着的确实是光禄大夫余晋,他比身为侍郎的叶辰职位高,又是长辈,自然受得起这一礼。但他虽是外戚,待人却向来恭谨,毫不飞扬跋扈,尤其是面对叶家人的时候。所以他笑笑道:“两位贤侄不必多礼,这就启程吧。”
同朝为官,余晋认识叶辰自是不必说,但是叶夕,他也是认识的。按理说礼佛这种大事,叶迁是要在场的,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虽处事圆滑到几乎从不惹人记恨,待人却向来寡淡,从不参加任何筵席,相对的也从不邀请任何人,除了身边保镖,多数时候他都是茕然一身、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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