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不紧不慢道:“如今看来,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气势,朕甚为满意。”
“皇上说笑了。”叶迁的声音仍旧是清清冷冷不卑不亢的,叶夕听了却觉得有些别扭,此时应该说“皇上谬赞了”之类的吧?
可是皇上却不仅没有在意,反而顺着他的话道:“朕,说的是真心话。”叶迁这次没有再说什么,皇上却突然抬高了声音道:“叶夕听旨。”
叶夕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但还是乖乖跪下道:“草民在。”
“即日起擢叶夕为太子洗马,暂在内朝学习议事,务必兢兢恪业,假以时日随侍太子左右,勤勉劝谏,辅佐太子,不得有误。”
虽然在听到“入朝面圣”这四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个结局,但是叶夕还是抱着一点点侥幸的,此刻木即将成舟,叶夕却突然想反抗一下,他抬头看向叶迁,叶迁仍旧笔直地站着,甚至连垂在身侧的手的姿势都没有一点改变,叶夕于是突然像被扎破洞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太子洗马,本无资格参与内朝议事,破例让他在这里,也是因为他生来便是叶家人吗?他甚至未参加任何恩科!呵,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光!叶夕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臣遵旨,谢主隆恩。”
皇上似乎很满意,叶夕本以为如此一来皇上便会放过他,让他起来,可是皇上却又不紧不慢点名:“叶侍郎。”
“臣在。”叶辰从队中走了出来,叶夕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若是皇上唤:“叶爱卿”的话,到底要怎么分辨他是叫的谁呢?可是他还来不及搞清答案,就被皇上的话提起了心吊起了胆。皇上问:“成亲的吉日定下了吗?”
叶夕跪在地上抬头看到叶辰微低了颀长的身子,慢慢一施礼道:“回皇上,礼佛当日二弟遇袭,三弟为救二弟身受重伤,礼佛被迫中断,臣心想或是天意如此,不好定夺,因此欲择日重新礼佛,以求天佑。”
“哦?侍郎意思是身为天子的朕竟然不察天意吗?”
叶夕还未来得及为叶辰的话叫好,突听皇上此言,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真正是伴君如伴虎,一句出错,便会惹祸上身。皇上的话可大可小,若是他给叶辰安个欲图谋反的罪名的话,叶辰也有理说不清。叶夕正搜肠刮肚想为叶辰开脱,却听叶辰道:“臣不敢。臣意思是行刺之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