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绣花枕头。可是,若是他生来便七窍玲珑,若是他不求安逸、雄心勃勃,那么他比别人学到的看到的懂得的就会多很多。
叶夕向来都是不自觉得圆滑着,不自觉得给别人留着余地,尽管他内心里其实棱角分明。可是自从他明白自己的退让只会换来别人进一步的侵占后,他的圆滑便长出了伤人的刺。
尽管皇上病体未愈、黑眼圈浓重,但是或许是昨夜查看了所有叶迁和许师傅的通信后没有发现任何暧昧的文字,他今天的精神倒是看起来不错,督促着大家说出自己对边关战事和粮价大涨的看法来。
叶夕静静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发,他抿着薄唇,垂着眼睑,气质清冷。
视线不自觉地瞥向叶夕,皇上有一刹那的恍然。那是。。。爱卿吗?可是随即他便回过神来,心里有些烦躁:“叶洗马,说说你的看法。”
叶夕慢慢走出来,躬身、行礼,不疾不徐、冷淡疏离:“回禀皇上,纵观天下、千里决胜,臣不若父亲;厚积薄发、稳中求胜,臣不若大哥;臣愚钝,处庙堂之高难知江湖之远,恕臣不能纸上谈兵、闭屋造车。”
真的很像。。。
叶夕抬起头来,目若秋水,清泠淡然。
“叶洗马的意思是。。。。”皇上缓慢的语气已是带了不悦,任谁都听得出来。
“运筹帷幄,也只能在中军帐中。臣请随军出征。”
“放肆!”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本就战战兢兢的大臣们猛得颤抖了一下,“噗通”一声,竟是有人吓得跪倒在地。
臣请随军出征——那年,叶迁冷淡眉宇间还带着英气;那年,自己刚登基两年,已是心狠手辣,满心算计。那年,他就站在这安临殿的最中央不冷不淡地说“臣请随军出征”,毫不在意自己眼中对那逆贼露骨的妒忌。那年叶迁二十五岁,如今他的长子叶辰却已经是这般年纪。时光荏苒十五年,自己做了十五年高高在上的皇帝,叶迁陪在自己身边十五年,本以为一辈子就会这样一起走到尽头,可是他却离开了。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他给他的权力还不够大吗?难道他给他的恩宠还不够多吗?
作为一个雄图大略的皇帝,再糊涂他也知道面前这人只是叶迁的儿子,可是,为什么要在相似的年纪,用相似的语调,在相同的地方,从如此相似的唇畔中说出相同的话来?——绝不会放他走。
“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叶家人踏出阏京半步!”撂下这句话,皇上甩袖退朝了。
叶夕卓然而立,然后对偷偷向他看来的大臣们一一露出微笑来。
叶夕擅闯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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