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哼一声道:“朕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你还有什么借口?”
“微臣有证据。”范溪傲然一笑:“皇上,微臣叫你一声皇上,只是因为这十五年来你确实还算得上是一位明君,然而当年你迫害嫡亲手足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皇上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十五年前范溪虽然官职不高,却也极受厚帝重视,厚帝驾崩后,他本想将范溪找个理由降职,但是当年叶迁建言道范溪虽然无能,但是在朝野之中却是不可或缺,与其降职处理,不如加恩收买。他听从了叶迁的话,对范溪接连加封,范溪果然感恩有加,俯首称臣。而十五年来范溪的所作所为也证实了叶迁的话,看似温吞无能的范溪调和了朝野中尖锐的气氛,将左右丞相之间惯有的争锋相对降到了零,而他自己却并没有吃亏。
本以为自己当初的抉择是对的,然而此刻面对凛然而立的范溪,皇上才想起来,他的堂妹堂华公主是多么爱戴温柔的厚帝,又是多么讨厌野心勃勃的自己,而范溪,又是多么疼爱得来不易的堂华公主。
可是范溪,你不觉得凭你一己之力想为姬文轻打抱不平太晚了也太过以卵击石了吗?“证据?事实?范溪,朕劝你在说话之前先好好考虑一下,朕最怕堂华会伤心。”
范溪没有因为“堂华”的字眼而动容,仿佛终于一吐心中之快般,他仰着头竟然微微笑了:“微臣今日做这些,也是为了完成她的愿望,皇上,你可知当年厚帝早就察觉到了你的狼子野心,因为早就给微臣下了密旨?皇上,你口口声声说厚帝亲自传位于你,那么厚帝的旨意你可会遵从?”
“当然。”小小鱼儿岂能翻出大海的掌心?
范溪从两名御统军手中挣扎出自己的胳膊,噗通跪下了:“请皇上宣舒王姬文轻。”
难道厚帝竟然写了自己不知道的遗诏不成?皇上脸色阴晴不定,他抚着胸口粗喘两声,一旁李公公赶紧喊:“皇上龙体有恙,退朝。”
群臣面面相觑,然而都立刻反应过来便要跪下恭送皇上。范溪哈哈大笑,今日若是不说出个是非来,明日上朝便是证据毁灭他以及全家死无全尸之时。收住有些扭曲的笑容,他在群臣半弯的膝盖中大声喊了句:“请太子出来!”
半弯的膝盖不由自主重新伸直了,清脆的踏步声在高大的安临殿内回响开来,姬文轻捧着一卷黄轴徐徐走入了安临殿,他穿着素白的单衣,身材瘦削,病态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先王遗诏在此,还请皇上以及众位肱骨大臣过目。”
还在殿内的两名御统军也震得呆立当地: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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