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月跪了一夜,清晨人已经半晕过去了。
赵靖起床后,看见那倒在床角的身影,心里cH0U了cH0U,却只吩咐于喜找人送她回去。
于喜刚去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惊讶。
“哎哟,齐姑娘怎么烫成这个样子了?”
赵靖听完心里cH0U得更厉害了。
齐瞻月被送回庑房时,人都还没彻底清醒。
半梦半醒烧得浑浑噩噩,脑海里过着乱七八糟的画面。
她梦见幼时,自己生病躺在床上,齐就云从西市淘了好些小玩意儿回来逗她开心。
又梦见哥哥走的那日,她虽没能送行,却仿佛在现场,目送兄长穷孑一身,回头对着她安抚一笑,然后融入了茫茫黑夜。
太医一阵忙活,几贴药下去,烧在夜晚就逐渐退了,只是经了前晚的惊惧和病症,身子发虚。
赵靖又一次准了她休假,不过齐瞻月知道,这其实是不准她再去那般冒犯地请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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