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眉垂首,赫然发现缠在他腰身的那条手臂,本来因为折腾一夜而略显苍白的的脸上多添几分苦笑,想推开那睡的正好的人,却发现整条臂膀抖的厉害,根本无一丝力气。
似是察觉怀中的人儿醒了,南修半坐起身子,伸手拦过正欲离开的人,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皇上,你又偷跑出来。
淡淡的笑,没有责备的意思,或者说,没有责备的力气。
谁叫我不放心你呢,小然,他们说你病的厉害,我早就想过来了。
可是忙的脱不开身,是吧?
君浩然轻轻叹口气,任他抱着。
皇上,你有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上次见你,到现在才半个月吧,人却瘦了两圈。
南修笑道,整个皇宫,就你真的关心我了,其他人,巴不得我被大小乱事累死。
那是你运气不好,太上皇就你一个儿子,皇帝当然也只能你一个人做。
是啊,你真幸福,虽然伯父死了,还有个哥哥,什么事都替你打点好……啊……小然,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睡了吧?从三年前你离开皇宫……啊……
无意间瞥见君浩然惨白的脸色,南修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忙改口,却又发现,话题,反而越靠越近。
越是不想揭开的伤,越是容易碰到,也越是容易疼。
皇上,你不用上早朝么?
今日的早朝,难上。
想起到现在也没看到自家兄长,君浩然忽然一阵不安。
南修看着他,说,小然,四王叔病危。
四王叔一直驻守边关,大越能平安至今他功不可没。小时侯,父皇常给我讲四王叔的故事,他十二岁那年就挂帅出征,带着八千精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也是大越的希望,可也因为他太优秀太突出了,朝中掌握实权的大臣不允许他做龙椅上那个人,竟捏造出各种理由,在册立太子时硬生生将他留在边疆。 四王叔也是太重感情,如果那时他领兵打回京城,皇爷爷和大臣们也无可奈何,但他对兄长的在乎程度,远远高于皇位。
能于隐城挡住殷,全赖四王叔。当初他染病在身,派去的御医说四叔的病罕见异常,加上长期积郁于心,本应回京静养,他却为了轩辕家的江山,带病居于阵前。
这次他病重,御医说,大限将至。
这次派去送负责护送军饷的人,就是将要接替四叔守城的人。可是你看,这朝廷内外,除了无忌,还有谁能担此大任?可若派了无忌去,朝中大局必是由谢氏掌握,我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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