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很快,就会回来。
喝了药后越发想睡,往隐城的大半路程里,君浩然就在昏昏沉沉中度过。
第一次完全的清醒是在临潼的客栈里,夜半之时,有人轻轻拂去他额前发丝,在他耳边轻唤,他睁开眼,待看清来人面目,霎时清醒。
梓墨……
君浩然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对方拦下。戚梓墨将他揽在怀中,轻声说,你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拿刀往自己身上扎,想帮那女人,也不是这么帮的。
我在隐城,他们来信告诉我,说你伤重昏迷不醒,我心都吓没了,当下就要过去的,可那些人居然拦着不让我走。
什么伤重昏迷不醒,就是浅浅一刀,只不过那时我身体本就不舒服,凑到一块儿……
你还敢说是浅浅一刀?伤口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愈合?
那是后来动作太大扯的……我要是会武就好了……
是啊……你要是会武,我也许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戚梓墨说罢将头埋在君浩然肩窝里,呼吸平缓。
君浩然一手抓着戚梓墨的衣襟,想起小时侯他也常喜欢这样窝在人怀里,暖暖的,有种安全感。那时,抱着他的人,大多是南修。
如果是南修,听了他方才的话,会怎么说?
他一定会说,还好你不会武,不然我更要担心死,因为你最擅长的,还是闯祸。
不由自主的苦笑,南修,朝堂之上孤身一人,累了倦了都不会有人再问的南修,我走时,你是如何过活的?
小然……
恩?
……我们走好不好?
我们走好不好?像你当初说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一起隐居!
君浩然僵住了身体。离京之前,有人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那时他波澜不惊,坚决的说不,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有一口答应说好的冲动?
他想随他走,一直都想。
十五送他回殷国时,在隐城城墙之上再见他时,现在、此刻。
小然,如果你答应,明天辰时,临潼城东西王庙门前,我等你。如果你不愿去……我不迫你……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戚梓墨说完在他额前轻吻了下,又替他盖好被子,方才转身离去。
君浩然在床上蜷成一团,再没办法安睡。
第二天早上,随行的侍卫来敲门,敲了半天不见有应答,担心有意外,便推门进去,发现床上没人,被褥也都冰凉。
临潼城外,戚梓墨正将披肩裹在君浩然身上,见他睡眼朦胧的样子,忍不住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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