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极是疼他,连给他的名字都取了个同样的字,可惜他老人家抱着未完成的遗愿意外逝世,他便为了老师整装行李云游四海,每到一处便将老师的名字刻上,就好象他也来过,而那“月”字正是已故老师的名字。
后来这件事被自家先生知道了,也只是无奈的叹口气,没有责备也没有澄清,于是他更加放任,到后来也不管地方隐蔽与否,高兴了就刻个“月”字,别人只当他与先师情谊深厚,更加佩服起他来,只可怜了他那其实还健在的先生。
穆月修的目的地逐年渐远,很快就延伸到名满天下的未央城,到了未央城,就到了“已故先师”的地盘,他又怎么能不去拜访呢?未央城醉仙居里,穆月修缠着“已故先师”讨酒,指名“醉花阴”。
先生无奈的说,你倒会挑,这醉花阴一年不过出五十坛,每坛都是宫里要的贡酒,我若给了你,怎么向宫里交代?
穆月修立刻笑开,道,原来先生也只是不开窍的,人说只让你出五十就出五十,不会偷着多酿点?就算没有多酿,一坛取一点,给你学生我喝,还怕不够么?
酒怎能随便开封?
我说能就能!
你就不能换别的酒么?
不行。
穆月修态度出奇的坚决。
双方在内室僵持不下,外面的伙计也不敢进来问,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先生见穆月修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那酒,最后只得无奈道,好好好,给你,说出个你一定要这酒的理由我就给你!
穆月修望着他笑的云淡风清,说,那天,他告诉我的,我们喝的,就是这酒。
我们说国破山河在。江山不变,即便国破,山河仍在,谁家天下,又哪能左右这大好景色?这话真的一点不错,你说是不是,先生?
……浩然……
穆月修靠着椅子,闭上双眼。轻唤出的两个字,把一切沉寂跳起。
那日他见到先生,哭着问他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救南修为什么让他独活。那日先生也是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后便什么也不说。后来东儿告诉他,皇城出事时,是先生和管家带他到这里,到西蜀君家的分家。东儿说大人你的管家原来不是从前的那个管家,他正想问就听有个声音道,表哥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认出谁是谁?那声音如银铃,他立刻就听出是谁。君怜说,如果继续以君怜这个身份在他身边,日后,他一定赶她走,倒不如换个身份,能在不让他担心的情况下常伴他左右。
然后君怜说,表哥我不想走了,我可不可以留下?
他点头,他说如果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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