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躺在床上,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无赖。
问了问时间,花灯会才刚刚开始,宇文成都立刻意识到,此人极可能是第一个被刺伤的无赖。
“我们一个四个人,在东市和两个小娘子开玩笑,那個家伙在吃桂花圆子粥,他忽然跳起来攻击我们,一剑便削掉了我的耳朵,又把我的三个好友一人一剑刺穿了大腿,还把我们扔进河中,河冰刚刚融化,寒冷刺骨…..”
“那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岁数?”
“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十五六岁,但长得很高,听口音不是长安本地人。”
“哪里的口音?”
“好像是江淮那边的口音?”
“江淮口音,十五六岁,少年高手。”
宇文成都的脑海里隐隐出现一个轮廓,能在夜里像影子一样杀人,这不是五品破障,此人已经固元,至少是七品内功,如果是少年的话,江淮那边就只有一个人。
“他是不是用一把短剑?”
“对!一点没错,很锋利的一把短剑。”
宇文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发生了,原来是这个臭小子进京了,他藏得再深,还是被自己挖出来了。
宇文成都当然不会跑去报告,且不说自己没有证据,更重要是此人身份特殊,一旦说破,又会引起惊涛骇浪。
宇文成都也猜到了萧夏为什么要杀云师泰,十有八九是要报去年太子刺杀他之仇。
走出巷子,宇文成都沉思片刻,吩咐心腹手下道:“你留在这里监视这个受伤之人,一旦有人来调查,立刻向我禀报!”
宇文成都虽然是宇文述的义子,但他效忠天子,他知道这个案子影响重大,既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能轻易揭开,必须耐心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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