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句说完,便果真是纵马飞奔而去,顷刻之间,只留下一路马踏出的尘埃。
羽墨栩站了一会儿,便在那两名随从的催促下乖乖上了马车。
朝著萧祈所说的路线,跋山涉水,向他的故乡西煌古国而去。
他不是楚麟,所以,没有先知之能。
若有,或许,一切也应当会有不同……
一连十日,虽有医官轮流诊治,睿帝的病,却日渐沈重。
所谓心病难医,针石药剂,未必管用。
睿帝接连十日不朝,也十日未曾召见任何人。
朝中失去了太子,无人可以监国,原本被看好的齐王,因为牵涉到太子案,自然更是不可用。
何况皇上哪里也未有任何动静,谁也不知他所属意的太子人选。
朝中地方大小事宜多由殷相爷权衡,其下各处官员公卿手里的公事亦各自斟酌来办,不是天大的事情,谁也不能去惊扰皇上。
整个皇宫,乃至整座皇都,都弥漫在一种沈重的阴霾之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又隐隐透出些山雨欲来之紧迫……
雍王王府内,萧祈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的窗边,桌上摊开一张空白的奏表,还没有填上内容。
他斟酌著,不知这该要如何下笔。
他一直觉得,只有楚麟一个人是活在一种理想的精神世界里,完美无垢。虽然在很多时候,楚麟的所作所为,让人感到很无奈,有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痴傻。
可是这一刻,他有觉得,自己其实和楚麟是一样的,他也会在一些时候,情不自禁的去做几件明知不可为的蠢事。
管一些明明不该去管的闲事。
比如,放走羽墨栩。
这事是父皇暗中交付给他的,事情没办得怎样,如今私放了质子……他要如何与父皇陈情?
这章奏表,真难下笔。
萧祈为难苦笑。
正在他费心思量的时候,一只红葵鹦鹉从窗外扑棱著翅膀飞进来。
然後便是楚麟,他也从窗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在想什麽,这麽严肃?”
萧祈看见楚麟长发未束,尚沾水汽,松散的垂在肩膀,就知道他是沐浴过後不耐烦梳理,便趁著丫鬟不备,一个人跑出来的。
萧祈笑道:“楚麟,进来。”
“有事要和我商量?”
萧祈点头。
楚麟於是从门口绕过屏风跑进来。欢快的像只小鸟一样。
笑呵呵的说道:“要不要我来猜猜是什麽事,好的还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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