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律是风寒。
皇帝连著十天不能早朝,公事堆积如山,朝中亦无储君,手里权势最高的却是殷家人。
殷相素来权势熏天,皇上病了,自然军国大事都落在了他的肩头。朝中有大人写了折子盼望睿帝早立储君,然而折子到了殷相手里,都被扣下,根本没有呈到皇上眼前。
第一个十日不朝,群臣还能坐得住。
第二个十日不朝,宫中便已人心惶惶。
到了第三个,连民间都偶有听到风声,开始私下里议论纷纷。
南楚麒身为祭司神官,这些消息,他自然是最先一个知道的。
这段日子里,宫中从太後直妃嫔,不断有人送来祈福所用的祥瑞之物,不断有人抄录各种经书籀文,无一不为皇上祷祝。
而他本人,也接连主持了几次小规模的祭天仪式。各种祭神之舞,各种古语卜筮的祷祝,他光为了练习和准备就几乎累的没有时间休息。
这一天午时,他才得了点空闲,可以稍微歇息一下,回了院子,一抬头,便被珠光宝气晃花了眼。
楚麒微微眯起眼睛避过紫金步摇上折射的强光,便看见梅妃领著随身侍女站在面前,院门口,还有两排禁宫侍卫守护著。
“臣南楚麟叩见梅妃娘娘。”
他在距离梅妃较远的地方,下拜施礼。
依照规矩,宫中妃嫔接见外臣,要垂帘,相去十尺距离,而臣子不得抬头直视,否则视为亵渎冒犯。
此刻,他们之间没有纱帘幔帐,所以楚麒在离得更远些的距离处,便轻轻跪了下去。
梅妃挥了挥手,让门旁的侍卫以及近身的宫女全都退下去。於是顷刻之间,院内便只剩下梅妃与楚麒两个人,甚至连院门都被侍女们体贴的关上了。
“一道圣旨,让你离开王府长居於此处,你的心里是不是很有怨言?”梅妃在院子里缓缓踱步赏景,又看了看跪在远处的楚麒。
“臣不敢。”
“本宫不怕你知道,下旨送你上飞云山做祭司,是本宫的主意。”他看见楚麒跪在那里,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料想也该是如此,於是又说道,“知子莫若母,祈儿从小就偏疼你,处处护著你,这些,本宫全都知道。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在皇宫中也不算新鲜。你从小摸样就生的好,性子又讨喜,他中意你也很正常。可你又实在不太懂事。既不安分也不聪明。”
“臣……臣不明白。”
楚麒跪在地上,低垂著头,模仿起弟弟的音色声调并不费力,虽然心里清楚梅妃言语中所指何事,这时候,却只一味装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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