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他的怀里,不会走远。
──也让我再多看你一会儿。
他抱著楚麟的尸体,眼睛都舍不得眨。
法场附近的官兵没有人敢上前驱赶,静静站在外围。而监斩的官员却已悄然离开,根本没再出现。
殷洛承却也并没有选在此时动手。但也不曾离开,端坐在法场外围的一个茶馆里头,也不知是在等什麽消息。总之他不下令,别的人自然就都不会动上一动。
楚麟腰斩之刑的那一天,萧觞的人一路追寻楚麒下落,然而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怎样搜捕,就是找不见个影子。
同样的那一天,有个名叫呼延靳惜的少年挤到了离刑场很近的地方,看到了腰斩处刑的全部过程。起初有点血腥,他却并不觉得吓人。後来,他看见了萧祈,便鬼使神差趴在那里盯著,谁来也喊不走。起初是丫鬟和家丁陪著来看热闹的。到後来晚风凉了,家丁喊不走他,便回去搬救兵找了呼延夫人前来。
夫人告诉儿子那个人是雍王萧祈,被他抱著的是获罪的神官。然後便拉著儿子硬是离开了。
那时候呼延夫人并没有注意到呼延靳惜身边停著一只鸟。
普通的一只红葵鹦鹉,眼睛却不知为何,变得与头顶的冠毛一般,血红血红,像灌了朱砂一般,邪异非常……
那年小呼延不过七八岁,从法场归来,便大病了半个月。什麽神医仙药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
全府上下的人都说是刑场那里阴气太重,要麽是冲撞了什麽鬼神,要麽就是被什麽东西魇住了魂。
夫人便差人请来清正观里的清虚道人来做法。
当日也并没有建好。
只是又过几天,小呼延竟然自己就好了,趴下床来,仍旧活蹦乱跳。
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身体有什麽异样,只是从这以後,总是在不停的重复去做同样一个梦。
并不愉快,是一个带著伤感遗憾的梦境,虽然里面的主角并不是他。
可他小小的年纪,却硬是觉得自己就那麽喜欢上了一个人。
中了巫术一般,每天每天,都不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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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麒口中被喂了一颗药,然後又被喂了些水。浓郁的药味呛混著清水,把他呛了一下,急促咳嗽几声,便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一点,然後,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不知名的昏暗之地。
他这才看得清楚,带走自己的那个人,是萧只当日留在府中负责保护他与楚麟的侍卫,洛邑。
楚麒一看见他,便挣扎著爬起来,扯住他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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