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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行书对着月sE举杯,随着香醇的美酒一杯杯入喉,他却感到一GU涩意鲠在喉间。
在柳凝曲成为童镜的夫郎、真正的离开柳家后,他连唯一能称作生存目标的理由都失去,这让他有一点不习惯。
今后再也没有人会使唤他做这做那,也没有人的表情值得他深入推敲了。
只要闭上眼,那人的所有模样都历历在目。高兴的时候笑得跟花开似的,所有东西在霎那间黯然失sE;动怒时眼睫稍颤、笑容微魅,眼有锐光;伤心时眼帘敛起、下颔绷紧,颈侧会有一道细微的血管浮凸……
被差遣、被戏弄、被不甚认真的威慑、被似怒似笑的审视。墨行书的童年与青春满满的都是同一个人。但是一路相伴的那个人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与他交错了,在牵起另一个人的手后,继续往前行。
眼光不错。那姑娘确实很好。
「祝你幸福啊。」
没能当面说出口的话被压在喉底,向来能言善道的他过了老半天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发呆片刻后,墨行书起身。他身侧的空酒瓶被踢倒,于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林间飞禽被这声响惊扰,振翅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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