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谈心,我却还没有说谈够。」杜康似乎对於韦知白很感兴趣,也不想他一杯酒後便走,他问道∶「那麽知白知白,不知韦公子认为何谓白呢?」
何谓白?韦知白收去了笑容。
二十年前,他父亲过世以前为他起命知白,是要他能够分辨世间的事非黑白。然而一代忠良、一个为国奔战了大半辈子的将军却死於新帝的诏令下,满门全灭。那麽,何谓白呢?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身後的两个侍卫厉眼地看著眼前之景,最後韦知白看见杜康执杯的手,又再一次释出笑容。
「就像美人的手,纯净无暇。」
「原来公子都是那一群凡夫俗子……」杜康的眼神横过醉倒的人,又扫过站在一旁的人,说∶「枉改了这般的好名字。」
「美人啊美人,你这就不明白了。你有这麽一双好手,是难得,然而美人以为这白字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知白只是对於没有结果的事不屑追求。」
杜康仔细地咀嚼著韦知白的答案,再喝一杯酒作调味。
韦知白真的不负其名,刚才还以为这个人会有什麽正义懔然的话来回应。原来这人正是通晓了一个白字,自知无可能追求才会沦落到这副公子哥儿的模样。
杜康这只千年蛇妖,从没见过韦知白这样的人,幸好他也不是真的变得轻佻,可是杜康真的来了玩味。
「那麽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会因公子而醉,那麽公子要放弃吗?」
「不会。」韦知白肯定地说,这个人他一定要得到,「因为知白知道这不会没有结果的,知白求的是终有一天能把美人抱在怀。」
「公子对於人人都是这样说吗?」杜康低声笑著。
「美人是第一个会拒绝知白的人,也是第一个人令知白不愿放弃。」韦知白摇著头说,然後拿起酒杯把里头的酒喝得一乾二净,「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再会。」说罢他便晃著扇离开了。
杜康看著韦知白手上的扇题的字,心里一顿,竟然高兴地笑了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当年的那位潦倒书生,你可知道,杜康一名正是因你而来。
後来的日子,韦知白每晚同一个时间都会来一次。第二晚他说,佳人难得,能与你对酒一杯已属福事;第三晚他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第四晚他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五晚他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第五晚,韦知白离开的同时杜康撤退了酒席,走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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