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回体内不比拿出来容易,现在的杜康就像一条普通的蛇,什麽法力都没有。这样强行地把蛇胆送回体内,法力高强的蛇胆对杜康自然会有所排斥。
九扬看著杜康的难受,他自己都不好的,冷汗自额上直流,唯有再加法力,让蛇胆更快的进去,这样总好过要杜康一下又一下地受著苦楚。
蛇胆进了一半,卡在了杜康的身上不愿前进,就像是被强行撕开身体,杜康嘶喊著,喘息著,听得九扬的眉心紧皱,门外的韦知白的心脏一次比一次更痛,坐在门前止不住身体的颤意。
都是他的错,要杜康平白地受这样的苦,韦知白怎可能会觉得好受?彷佛痛在杜康的身上,也伤透韦知白的心。
过了一会,蛇胆似乎认得这是它的身体,後半个就容易的进去,但是都耗费了九扬不少力气,而那颗蛇胆还在杜康的体内翻腾,要彻底确定这是它的归处才愿停下。
杜康辛苦地的在九扬的腿上蠕动,本来这一关定要杜康自己熬过去,可是九扬不忍心,不忍心看著只有他们一家疼爱的小弟受这样的苦,又抬起掌,把自己一百年的真气运到杜康身上,让蛇胆早点停下。
後来杜康疲惫地躺在九扬的腿上,九扬稍微地运气舒缓自己的气息,他看著杜康紧闭的双眼,难忍的眼泪从眼中滑下,这一次,彷佛要把他一生里的眼泪都流尽。
不知道眼泪是什麽滋味的狐狸,当明白了後,又不懂如何停下来,那一幕好像活生生地扣在他的脑海,如果他的行动快点,贾清是不是就不会死?
「你不该用驱灵咒。」昨夜那道影子潜进这里∶「我要你为墨之解开心结,你却打算要他灰飞烟灭?」
「那不是驱灵咒……」九扬看著那道影子,声音还是那般空灵,但脸上的泪揭发了他的伤心,「我知道驱灵咒是禁咒,贾清都不会想我用的。」
「那……」影子疑惑著,明明九扬所施的每个动作都是驱灵咒所用。
「很奇怪吧?但再提也没有意义,贾清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走吧……」
九扬没有再说话,那道影子也只是一直地看著九扬默默地流泪,又看到腿上的青蛇蜷缩著,为何有情的人都要受这些痛苦,如九扬,如杜康,又如自己。
最後影子还是耐不住开口∶「那个贾清,不会想你为他这般伤心的。」
「我知道,但不伤心何尝不是违背了我对他的感情?」让泪流淌尽了,九扬小心翼翼地把杜康放在床上,又为他把披子盖上∶「而你说的九扬都知道,我有权利伤心,可我都要为到贾清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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