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银奉上,那公公接了收在袖中,献宝般上前几步躬身递上个青瓷小瓶,这小瓶握在成人手里大小刚好,外面没贴签子,只有个红色堵头在上面,看着有些年岁了。“总见宫里娘娘用这东西,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王爷不如试试。”
樊襄起了点身子支着头侧躺,贴身侍候的人接过去了,樊襄看了一眼,“夜路难走,公公多小心。”
“多谢王爷。”宫监再躬身,这便要退下来了,突然那小人儿拽住其衣角,咬着唇:“你向他说悔哉知错了,再不跟他闹,再不向他要什么一生一世,求公公带悔哉回去,悔哉知道错了……”声音也轻柔,却不类女声,是那种弱质书生的气质骨性,听他说话是件叫人高兴的事,听了一句就不由的想引他再说更多。
“早知如此大人何必与皇上怄气,奴才说一句不该说的,要是人人都向皇上要什么厮守终生,皇上得分成多少个?大人该学娘娘们静心养气,等着皇上宠就是了……公子多保重。”便不管不顾的带人走了。
定陶王府这边更是懂得做事,撤了榻上的小桌子,上了被褥,也一声不响的退下了。
一时卧房里白亮如昼,却空旷的只有定陶王和那悔哉。
这美人和宫监的对话似乎还藏着什么故事呢,似乎是因为他要了这美人来,所以美人跟皇上生气了?
也该的,倒是他皇兄没有他想象中的珍视这个人,竟还真给他料准了送来了。
定陶王端详那美人一会,终发现那人是不会自己主动上前的,看来今晚,他还真要装回恶人了。
他定陶王樊襄是当今皇上的异母的弟弟,素有闲名,无奈庶出,早在先皇立太子时就为防后宫兴风作浪,将他早早扔去了边疆,他是真有将才,领兵的这大大小小数十战役无所不盛,虽他不能回都,可每次上面赏赐的都让人咂舌,如今他母妃祭日,终回京了,皇帝更是大宴三天,豪赏不迭。
☆、辗转两处欢
但这重赏是做给外人看的,只他自己知道,他的处境是越来越危险了。
大概也是怕他功高盖主,怕他夺了皇位,他早觉出他皇兄试探,可像今天这样借酒把话挑明的却少见。他啊,如今也算朝不保夕,谁知他皇兄有没有那性子和他玩杯酒释兵权呢?
像今天私宴,既然敢敞亮了问社稷广大还有什么可赏的,那埋伏着多少好手单等他一句错话,他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他皇兄虽然不忍却仍要给他赏赐,原因无它,一是皇帝顾及名声,怕天下说他是诛杀兄弟,无德无情的昏君,失了民心;二是他有军功在身,尚有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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