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容易好。”
“那也是他活该,你走的头两年是最宠他,可是人一但得了宠就要上头上脸。所以三弟若是头两年听说的他,那现在已经大不同了,他现在实在让人起不了亲近的心,所以朕想一向温和的三弟能孟浪至此,大概也是被他激的……”
“您别说了。”樊襄把悔哉放在地上,没在伸手去抱,“他那日无论怎样都不肯开口说话,还出言侮辱皇兄你,臣弟一时气不过,才……”
听这话,原来他走的久了,这位已经不得宠了么?但,若是真不得宠了,那他皇兄今天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出?
“朕是怎么说的,这事不怪你,是朕从前太宠这东西,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身份了。”
“您……”
悔哉脱离樊襄的怀抱,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离得稍微远点,灯光又暗,几乎成了一团光影,皇帝没有伸手去抱,樊襄亦不敢伸手去抱,悔哉便独自躺着。
他似乎是不肯放过自己,于是樊襄便能在空气里闻到愈加浓郁的血腥味。
“你不必担心他。”皇帝站起身来,“他呕血多了自然昏过去。”站起身,皇帝俯视着定陶王,“习惯便好了。”接着便迈开脚步,悠然而去。
门又开的时候定陶王仍是呆坐着,皇帝说的没错,悔哉很快就不醒人事了。安昌举着惨绿的宫灯从门缝中看了两眼,摇摇头离开了。
嗤——蜡烛熄灭了一根。
定陶王在偏殿跪了一夜。
后来的事定陶王记得不大清楚,跪的久了手脚都麻,至于他是怎么出的宫,怎么回的王府,他都记不清楚了。反正待他稍微清醒后,他能记起的就是那偏殿里蜷缩着一个白色的影子,满地的血腥味甜腻的让他作呕。
仅此而已。
他只是下决心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那个人真的不得宠了,他定陶王就是为了个不得宠的小宠跪了一夜。苟且偷生不是易事,他皇兄根本不把他当兄弟看。
都是樊家数十载平起平坐的皇子,一朝樊煌在上,他樊襄却不得不用些手段保命,甚至还让他为了一个男宠彻夜长跪。
他实在心寒。那索性……就反了吧!
似乎也就是这样了。
☆、朝宠日敞履 五
德元十一年十一月二日,定陶王平定蛮夷,愿用应得的赏赐换一个叫悔哉的男宠一夜,却不想自己在那夜后患了伤寒,久久不能上朝。
即使如此,悔哉依然擢侍郎,补沧州知事。
一时间天下有多少人为之咂舌。
关于那个美人的事情,他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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