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末了终于有人进来,一把折扇一身红衣,个头不及悔哉,也是瘦,腰里束腰封,让看的人都替他捏把汗,这个细法,难道不会把人勒断了么。
折扇哗的合了,樊襄看清那人相貌,怎么说呢,模样确实不错,也总有些不及悔哉的东西。大概就是两种全然不同的人吧。
“皇上!”乐者都还在演奏,没留神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扑了出去跪在那红衣少年身边。乐声便戛然而止,舞者也惊慌失措的停了,只有那红衣少年颤抖着,一步一步跑到皇帝座前。
“公子你跪也……也没用,皇上现在宠的,是我。”少年说个话也歇了好几次气,跪在皇帝脚边,把头枕着皇帝膝盖,脸冲着坐下的他们。
“悔哉知错了。皇上放过郢轻吧。”悔哉低着头闷着声。
“怪事,要走也是你,要留也是你,怎么无论朕如何,都顺不了你的心?”
“悔哉知错,但郢轻是最无辜的……”
“哦?”
看,樊襄就知道,这几个人的恩怨他插不上嘴,樊襄端起酒杯呷一口,干当陪衬。
“如果是因为悔哉的忤逆牵连了郢轻,那悔哉即刻回宫,请皇上放了郢轻。”
“放肆!”樊煌暴怒,“你当你自己多重要,为了你牵连了谁?当初求也求不得你来,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哄也哄不得你笑,说什么不过一个男宠不值得费心。现在又如何?”皇帝踱着步子下来,抓着悔哉的头发逼他抬头,扯着他的脸,“过后你又怎么样,现在倒在别人床榻睡的安稳,怎么跟了旁人,就没那么多治家治国的道理了?”
悔哉胸口一阵锥疼,气涌的厉害,“悔哉已经脏了,那苦不要郢轻在吃一遍。郢轻不求恩宠,放了他走罢,我求您了,求您了……”
“你们一个个到底瞒了朕多少事。凡音死了么,嗯?郢重病不起么,嗯?这个也不能玷污那个也不能受伤,怎么合着最后只你担着?朕是用来玩笑的么,你们商议好了看谁现在心情好谁来陪朕,谁不乐意了就装个死出宫去躲躲?”
樊襄咂舌,这些他是完全不知道的,这么多年他为国拼命,他皇兄在宫中玩这样的儿女情长,听着还甚是曲折,呵,心愤然难平。
“你放了我们……”悔哉突然被皇帝抓起一把掼在地上,嘭的响了一声,在场的都听的分明。悔哉佝偻着身子捂着胸口,樊煌拍打两下龙袍,“欺君罔上。拖出去,斩了。”
斩了?樊襄差点一口呛着自己,怎么就斩了?
到底怎么欺君了就斩了?
悔哉满脸是泪,自己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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