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争先恐后的扛起宫女退出门去,大概将他当成喜怒无常的暴君了吧。
凡音你说,朕究竟是不是个暴君?朕不是,朕当然不是个暴君,只是此时此刻心中挤压已久的火气再也藏不住了,想要放开的长哭来解心中郁结,却发现帝王的架子端的旧了,已经放不下来了。连大声的哭都哭不出来的人,还叫个人么。
而当皇帝,一点都不开心。这话说的多好啊,凡音你说的多好啊,可除了你,还有人信么。他们都想爬上这个位子来,没谁知道当个皇帝,是一点都不开心的。这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居然被你发现了。昨夜不是才说过要永远陪着朕,原来你的至死不渝,要这么理解。
这是一种想要撕扯着人肉喝人血,牙关都咬的痒痒的憋闷感,如果杀人多了,也就只有这两天,凡音你是懂的吧。你是懂二爷的心的,所以你不会介意的,你知道二爷心里,终究是从前那个二爷,对不对?
悔哉怨朕怨的是不是有理由?那为什么你不怨朕呢,为什么死的是你,不是他?
这想法好恶毒。
怎么凡音脸上带着血,还是这么好看呢。樊煌从地上拿起宫女丢下的巾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抹去凡音脸上血迹,然后在已经黑红一片的铜盆里摆一摆,再次去抹那血迹。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凡音已经成了尸首,还是这么好看呢,是因为你是笑着死的啊。
樊煌握上凡音的手,还是温的软的,上臂还可以折动,还能搂着人,再过几个时辰就动不了,就会发凉发硬,而那之后,就真的是永别了。
樊煌将头上的冠取下,从无名指上褪下戒指,趁着凡音还能动,给他戴上了。
才不会叫悔哉来看你,虽然你想他,可谁叫你说给二爷听了。二爷心里嫉妒他,这个夜,就只能是二爷来给你守,旁的那些人,任他是悔哉是郢轻,都不许跟二爷抢。
知道你爱钱,爱美人,爱漂亮的东西,要给你厚葬,要是放的东西多了引来贼人窥伺,你就有的事做了,你这样的小守财奴,肯定是要看着自己的一方地盘的,那就给你盖个庙,塑个像,养一群好看的人来供奉你守着你,叫你不寂寞,二爷这么安排,你还满意么?
满意就托个梦给二爷,不满意更要托梦给二爷,叫二爷还能见着你,二爷虽然不及悔哉好看,可你也不能偏心啊。
守灵,对着冰凉的尸身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凡音是这样温和的人,更何况他是他的二爷,凡音吓谁都不会吓他的二爷的。
樊煌与凡音十指交握,将他的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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