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离他而去了。
想见悔哉,却发现他没法传召他进来。他不能再害了悔哉,凡音去了事瞒不过他,他知道了又该怎么怨自个呢,就算解释了凡音是自己不愿逃开,恐怕悔哉也不会信。莫说悔哉不信,即便是他也不信,解释了不如不解释。
他一肚子邪火,实在不适宜见朝臣,以免迁怒了谁,可现在又该去哪呢……郢轻?
郢轻。
☆、转眼繁花落 一
前朝生事,后宫是一点不知,他封锁了前朝的消息。现在不是废后的时候,现在正是乱的时节,有些事情要一点点来的好。
樊煌先向太后请了个安,太后没问别的,只说现在后宫王美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皇帝要保护好他,她原就是太傅的女儿,进宫前也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这两年因为那个妒妇没过过好日子,现下不论你宠凡音也好,宠郢轻也好,哀家只要你给哀家留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儿。
太后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人,这番话分量很重,樊煌明白他母后的意思,但他不想轻易开这个口。太后是希望听到他松口立王美人为皇后的,只是他现在并不想……
“是儿臣无能导致子嗣稀少,既然如此,这几日前朝风浪大,不如就让王美人搬来这里侍奉母后?”
太后偏过头,把手里茶碗往桌子上一摔抿着嘴不说话,樊煌知道他母后为他不听话而不满,但他现在没心力再去想王太傅与他母后有什么联系,他只从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疲累感。
樊煌也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瞪着太后,然后噗通一声跪下了。
“若生下的是皇女,则朕当立王美人为淑妃;若生下的是皇子,则朕当立王美人为皇后,但王美人将搬来永安宫与母后同住,后宫事物由四夫人协理,朕从此,永不再宠幸王美人。”樊煌躬了躬身,做了个要磕头的样子,起身走了。
出门的时候却碰见一个微微发福的公公在门口等候,新进官内务府总管的安德瞧了那人一眼,没忍住说了一句怎么是福瑞公公,引得樊煌顿住了身,安德自知失言,连忙噤声不再说话。
安德与安昌同一批入宫的,和安昌一样从青监做起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也是侍候了樊煌许久的一个老人,只因为嘴碎不如安昌妥帖,所以一直被安昌压在头上,现在安昌去了,自然他也就得到了这个位置。看见福瑞惊异不是没道理的,福瑞原是定陶王的生母老太妃做娘娘的时候宫里的总管,自从老太妃去了以后就自称年老体衰,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宫外修养,照理说和太后是不会如此亲厚的,但……
樊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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