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定陶王到达的消息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悔哉。
悔哉若是知道樊襄杀了这么多的人,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呢?悔哉若是知道他下定了决心要樊襄回不来,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呢?
然而朝臣并不容他多想悔哉,朝臣在看着他的脸色。他该如何,他自然该龙颜大悦,好好的夸奖了定陶王爷。
世间的事大抵如此,怨不得别人看不透,他也想不透自己。
下朝后樊煌到后宫某妃子处转了一转,这妃子是前两天刚封了名号新宠,樊煌新鲜了一天,过后看到悔哉,又觉得不过尔尔,兴趣缺缺了。不过到底是刚封了的,他也明白这些女人心中的期盼,若是就这样丢下了,岂不是将她的梦毁的太快了些,至少做做样子,让她也以为自己得过宠吧。
就算是过去了,也只是说了几句喝了些茶便走了,回到寝宫里听安德说悔哉仍旧在床上躺着,樊煌叫人摆上早膳,换了衣裳自己吃了一会,见床上那人没有起来的意思,叹口气,自己端了碗银耳莲子粥坐到他旁边,舀起一口碰碰他的肩,“朕下朝了,起来吃点东西。”
床上那人仍是没有回应,樊煌摇摇头,招手让安德过来将他手中的银耳粥收了,开玩笑一样的说了一句,“看看,这才是真正的主子。”
悔哉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别闹了,快起来。”樊煌拽拽他的被子。
“累。”悔哉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浑身散了架一样。”
樊煌不由的从心里想笑,忍了忍,转身又招来安德,像是不想让悔哉听见又像是想让他听见,“下去叫太医院配些补肾的药膳来。”
话还没说完悔哉就翻过身推着樊煌的腰把他向外赶,“你的奏章批完了,书读了么,剑练了么,一大早的过来取笑我有甚么意思?你是如愿以偿的享受了,自然累了就安枕到天明,我是……”
“你是怎么?”樊煌抓着床沿偏要坐着,“你是肾经亏虚,血脉不畅,面色发白手脚酸软?”
把个悔哉气的咬紧了嘴,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不论樊煌怎么叫都不应声了。安德是自上了早朝就一路跟着皇上过来的,将才在后妃的宫里还见皇上锁着眉头不苟言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皇上,那药膳还做不做?”安德看这会皇上难得高兴,赶忙上来在把气氛抬一抬。
“做,怎么不做。”樊煌仰背躺在悔哉身上,“不补起来以后这东西多的是借口不理朕呢。”
“是。”安德偏脸笑了两声,带着几个宫人撤了早膳退下了。
☆、以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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