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任何人解释,为什么?”
步辇上
“悔哉,醒过来,醒过来……”樊襄用大氅将他围好圈在自己怀里,不住的试他鼻息,吻着他的额头,脖颈,还有已经泛白的双唇。
他给的药,是最慢最痛的一种。
或许知道他背叛了自己,向樊襄传消息的时候还是恨得吧,所以要他死的这么痛苦。
☆、春江新雨满 四
“你总说我糊涂,可知我自个也觉得悔哉是个糊涂人呢。”悔哉写罢收笔,吹了吹纸,十分怜惜的将这页纸对折起来,“可都已经这样了,谁又有什么办法。我若是说我都是无心,又没有人肯信,那倒不如将错都认下来,至少总有那天,还有人能想起我来。”
公皙九不明白这通话里有什么深意,只知道悔哉说了这通话,便拿起小瓷瓶拧开了盖子,冲他妩媚一笑,仰头灌了下去。
那一笑,总算让公皙九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与王爷两个男人,会如此纵容他胡闹,也让他明白了,即便是同胞的兄弟,简身上还是有他们没有东西。
公皙九捏紧了拳头,忽然觉得眼前的公皙简有些陌生可怕。
悔哉将纸用瓷瓶压好,然后抱着胳膊埋下头去,安静下来。
公皙九试图说服自己拿起那张纸去看内容,但终究没有行动,还有什么比静坐着等死的人更加可怜的?没有了,更何况,这人是他亲生的弟弟。
“倒也没什么不适。”悔哉的声音嗡嗡的,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
“简,或许你也没什么错,只是……”
“总有天他会把我记在心上的。”悔哉咳了两声,“像……记得凡音那样……记得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算是……为凡音报了仇……罢……”悔哉又咳了两声,肩膀抖得厉害,却又不是因为这咳声引起的,跟着双腿也开始抽搐,看得出,凡是毒药,总不会有什么无色无味无痛楚的。
公皙九再也看不下去,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手远远的离开那张桌子,仿佛只要感觉不到,就能够不知道公皙简此刻正经历的痛苦,然而公皙简到底是个懂事的人,他不抬头,即便是咳血或是面色发黑,公皙九都可以看不到,此刻只要走出去,明早来收了尸,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完成了任务?
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公皙九捶了捶自己胸膛,试图把胸口的怒火捶下去,也试图把那股酸气捶下去,好让自己能够不那么快的哭出来。
一个大老爷们,咧开了嘴去哭,还是个丢人的事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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