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裴书德见过秦大人。大人来隆台县上任,草民本应好好款待大人为您接风洗尘,再为大人仔细介绍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以聊表地主之谊。只可惜裴某前些时日正巧在外收租,今日才得一空闲,不经通报便冒昧来访,只因草民一时心急,渴望早一点一睹大人的风采风貌……」
这嘴就跟涂了蜜似的,句句都甜到人心里,只是这一套放在从小就浸在蜜罐里长大的秦灿身上就不太适用了。
秦灿抬手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只觉得这番话腻得慌,「哪里哪里,是裴少爷您客气了。」
「这是哪里的话,大人您是父母官,为我等排忧解难扫除冤屈,我们自然要将您像菩萨那样供著,才好表达我等心里的感激。」
秦灿在心里道了声「娘啊」,再让他说下去,是不是马上就要把自己夸得和玉皇大帝、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托世一样了,於是连忙转入正题,「不知裴少爷来找本官,是为何事?」
裴书德大概就在等著自己这句话,一听自己这麽问,早准备好了似的,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到秦灿面前,「大人,您请看一下这个。」
秦灿狐疑地接过那封信笺,打开,看了起来。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写著「六月十五,来取府上的蝴蝶杯」,署名是「云中雁」,纸笺上还用淡淡的金色描画了一只云雁的图纹。
秦灿思忖了一下,想起自己曾在京城听说过「云中雁」这号人,是个轻功和武功都不错的飞贼,不知是对自己的功夫过於自信,还是故意要引起官府的慌乱,此人在作案前都会留书一封,写著作案时间和欲取之物,堂而皇之地告诉别人要在这个时候来取这样东西,提醒你早做准备。
饶是如此,官府也加派了人手,却仍被他频频得手。
不过听说云中雁自三年前失手後就沈寂了下来,期间有不少假冒他名行窃之人,不过作案手法逊色太多,不久也落入官府手中,但云中雁却是一直没有出现过。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因为失手,故而退隐江湖,没想到他居然跑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偷东西。
不过……
「他信上写的『蝴蝶杯』是什麽东西?」秦灿放下信纸问裴书德,云中雁看中的东西几乎都是如鲛人泪、聚宝盆那样的稀世奇珍,这「蝴蝶杯」是什麽来历,自己却从未听说过。
裴书德敛下眉眼迟疑了一下,才回道,「『蝴蝶杯』是草民的家传之宝,据说只要在杯中斟满酒水,就会有蝴蝶翩跹停於其间,流连不去,此杯精致巧妙,虽不至於价值连城,但也是不可多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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