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下,看不清楚她的脸,只听见她一个人在絮絮叨叨念叨著什麽。裴书德隔著门缝叫了两声「祖母」,老人也没有回应。
看这样子,确实如裴书德所说的,老人家年纪太大,都有些不太清醒,估计再有些时日恐怕连自己孙子和孙媳妇都要认不出来了……
只可惜了那只杯子,里面暗藏的玄机也许要跟著老人一起进棺材了。
「好吧,本官大致已经清楚了,你先把杯子收起来,待本官回去仔细想一下,再告诉你要如何对付『云中雁』。」
「那有劳大人费心了。」裴书德吩咐妻子去把杯子收起来,自己将秦灿送到了门外。
走出裴家的门口,秦灿回头正要和阿大说话时,视线一扫,又瞥到了西厢那个窗子。
这次老人家没有身影一闪离开,而是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神茫然地看著远处,不知是否念起了过往那些灿如春花、静美如秋的日子。
「大人,您觉得裴家人如何?」走到裴家外头,确定裴家人听不到的地方,阿大突然沈著声这样问道。
秦灿愣了一愣,想平时沈默寡言的人怎麽突然会主动开口了,莫不是今晚要下红雨了?
回头,看阿大刚毅的脸上依然还是淡漠一片,什麽表情也没有,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在和我说话?」
阿大抿起嘴角点了一下头,「小的之前去打听了一下,原来裴家除了几亩田,并没有什麽家财,曾有一度差点要把田地卖了维持生计的地步,但是後来裴书德的祖父娶了他祖母之後,他们裴家的日子才好转许多。」
「你的意思是,裴家现在能过上不错的日子,还是要靠裴书德的祖母?」
「是的,裴书德的祖母好像是城里的小姐,家境挺不错,听说当年陪嫁的嫁妆非常丰厚,只是裴家父子都不争气,这些年把她的嫁妆都给挥霍光了,裴老太爷、裴老爷还有老夫人这几年都相继走了,就剩下她和这个孙子孙媳住在一起。
「但听说这个孙子也是一个游手好闲之人,时常出入赌坊,欠下了不少赌债,前段时间在向当铺的人打听『蝴蝶杯』能值多少钱。」
秦灿低下头沈吟思忖起来,想裴书德也许打「蝴蝶杯」的主意有些日子了,但一直被老人藏著动不了,说不定「云中雁」是他炮制出来的障眼法,为的是借口帮她保管,而从老人这里把「蝴蝶杯」给骗过来。
嗯,回头可以想个法子套一套裴书德,看看是不是真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秦灿突然抬头,「阿大,你挺厉害的,本官还没吩咐,你就先已经查了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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